上万人一声“虎”,右脚重重往地面一踏,整个海岸都震动了。
“全体左转!登船!”各级基层军官大吼一声。
队伍全部左转,齐步小跑,上万人的动作协调一致,如同一人一般,声音整齐。队伍拍成两列纵队,沿着小路向小船方向齐步小跑,军官们跟在队伍的边上跑动。
“登船!登船!”河边,水师士卒们吆喝着,迎接陆师兄弟登船。
已经开始退潮,士卒们纷纷登上小船,水师官兵们划着船,顺着潮水和河水的水流,向河口的海面划去。小船进入大海,向停泊在海面的大船缓缓靠近。
小船靠近大船身边停下,从大船上抛下了网兜,罩住船的一侧。陆师士卒们抓住网兜,奋力往大船上面攀登。
所有的士卒都登船后,船队出发,向对岸的宁波方向驶去。
旗舰指挥舱内,王新宇和郑聪坐在桌子前,比划着地图。通过情报部门的消息,已经得知宁波的清军情况。陈永华站在一边,介绍宁波的情况。
清廷在丢失杭州之后,就把宁波当成了浙军巡抚衙门所在地。本来这一任的浙江巡抚应当是蒋国柱的,可是由于蒋国柱在江南惨败,被清廷调去安庆,安排到鳌拜手下。清廷调来的浙军巡抚,是大名鼎鼎的范承谟!
范承谟何许人也?就是著名的大汉jian范文程的儿子!
子承父业,父亲是大汉jian,儿子范承谟自然也是一个铁杆汉jian!
真实历史上,担任浙江巡抚的范承谟在三藩乱的时候,因为不肯向耿精忠投降,后来被耿精忠所杀。大汉jian范文程虽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父债子还,范文程用他儿子的血来偿还了他欠下汉人的累累血债。
“范承谟来到宁波之后,就一直提防我们进攻宁波。这个逆贼在宁波修建了坚固的城池,并在甬江口设了大量的拦江索和水下暗桩。就是防止我们从甬江进入的。不过卑职的天地会已经开始行动了!明日船队抵达甬江口之前,会除掉拦江索,并探明航道。我们进入甬江,只需要用水雷炸开剩下的水下暗桩即可!”陈永华指着地图道。
“范承谟这个狗[汉jian!老子这次攻入宁波,一定不能让他跑了!给我传令下去,谁能够把范承谟活捉过来,或者砍下他脑袋的,赏银三千两!官升三级!”王新宇愤怒的猛一拍桌子大吼道。
“官升三级?如果是总兵斩了范承谟,那……”郑聪张大嘴巴看着王新宇。正二品总兵若是官升三级,那岂不是超品了?
“副将以下的斩了范承谟官升三级;总兵以上的斩了范承谟,升提督封爵位。”王新宇纠正了自己的口误。
陈永华又继续道:“伪朝廷宁绍道伪道台田雄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此人文武双全,曾经多次击败苍水先生。还有鞑子伪宁海大将军伊尔德,总兵张杰,都是鞑子猛将。”
王新宇轻轻敲着桌面上的地图:“我们精心准备了近一年时间,这一网撒下去,这些大鱼一条都不能让他们溜走!必须一网打尽!范承谟就算要投降,也不能接受他投降!其他的鞑子将领,若是俘虏后肯投降的,可以接受。”
“对!父债子还!绝不能放跑了范承谟!”郑聪道。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罩在大海上。船队在月光下航行,劈开海浪,以六节的航速向南行驶。预计在明日早上,即可抵达甬江口。
甬江口岸边,一处清军的兵营外出现了几条黑影。
这座兵营是清军的哨楼所在地,用来监视海面明军动静。平日里这里驻扎了一百余绿营清军,而且是没有吃空饷,实打实的一百名清兵。范承谟十分重视对面的威胁,在宁波严肃军纪,把这里的绿营军官整得苦不堪言。
不能吃空饷,不能克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