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了什么,在那边定就是。”
李波乐了,忍了忍,终于还是说道,“你还不了解凌院长?他偏想要兴师动众的时候,你不兴师动众,那简直就是跟他过不去---说实话,他刚让我带东西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我车装不下,他一挥手,你们家那么多用军车的,开一辆出来,犯法么?”说到这儿,忍不住看着周明笑出来,“其实,最近我不太敢回家见我爷爷,我爸又出差了。但是想了想,凌院长最近邪火可不少,我还是不要触他霉头当炮灰,他让我找军车我就找吧,特地找的一个以前的发小借车。”
周明摇头,“他这点儿脾气比女人还难缠。”
李波微笑,“他?论难缠,怎么也是绝代佳人那个级别。”
周明愣怔地瞧着李波,一个最近总听年轻学生说起的词儿溜到嘴边,“你挺冰雪的啊。”
这回李波大笑,“是你太愚钝了!”
“我就算不愚钝,谁去管他到底犯什么别扭?”周明没好气地道,“简直岂有此理。”
李波瞥了他一眼道,“谁犯别扭你管?谢小禾有这个特权了没有?”
“她不犯别扭。”周明十分肯定地回答。
李波噗地笑出来,周明皱眉道,“真的。”随即又打量着李波道,“你怎么不敢回家见你爷爷了?被逼着相亲?”
“你怎么也冰雪了?”
“你除了这点儿能让家里不满,还能有什么惹到老人?”
李波叹口气,“最近烦得很。前些日子我爷爷跟我发了好大的脾气。血压到了180,住了几天医院。当时他老人家气得满屋子找枪。”李波苦笑,“还好,最后就从厨房找了条擀面杖,照我后背抽了几下。他老人家给我了一摞牛皮纸袋的资料,逼迫我3个月之内在相亲对象里找到合适的开始交往,半年之内把事情搞定。我顶了几句嘴,说我根本不想相亲,而且感情的事情,哪儿能还设个时间界限?又不是攻打几号高地。我爷爷拍案大怒,说我懂个p,就是要当作攻打高地来处理,他跟我奶奶从见第一面到结婚就1个月。然后他就参加抗日游击队走了,再见我奶奶时候,我大伯都1岁了。我爷爷说,事情就要这么搞才行。他像我这个年龄,都已经4儿3女了。我却还在默默唧唧,一人一猫地胡乱过日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明目瞪口呆地瞧着一脸无奈的李波,这才发现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学生,头几年被好多女孩子背后叫做‘阳光美少年’,这几年又被手术室护士们背后议论说是最符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八个字的李波,这时候脸上有着那么层明显的颓废。
“其实,”周明斟酌着道,“快90的老人了,你跟他较什么劲?糊弄过去得了。”
“也是。连你都说出不要较劲这个话了。”李波笑笑,“我跟老爷子较什么劲谈论什么感情呢?让他觉得我就是旧情难忘,因此尤其生气。更加非得让我找个女朋友,结婚,把‘这一页变成历史’。相亲就相亲吧。今天送了你回去,我就去见个他们给我找的五好姑娘。据说人品好,学历高,科研强,军事素质过硬,容貌美丽大方。是我妈的最得力下属,就跟我妈一起从基地回北京赶上过节,带回我家吃了顿饭,就不幸被我爷爷替我看中了,交代我妈,要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
从机场回来,路上堵车,李波回到北城时候,已经接近要约见五好姑娘的时间,来不及再回家一趟,也就直接开到了定好见面的饭店门口。停下车,李波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打开那份对方的资料,连照片都没看一眼,除了对方那个特别顶天立地的名字和军衔,自己对那姑娘,一无所知。此时,难道要像机场接人一样,竖起一面白牌,写上那个名字站在饭馆门口?还是看见一个形态可疑的单身女青年,就过去做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