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粗短的中年男人,下巴奇怪地耷拉着,两个手臂也完全无力的垂着,一侧身体贴着电话亭,肩膀上踏着一只穿了2寸根的黑色船鞋的脚,脸被逼地紧紧贴在了电话亭上,压得变形得好笑。
而那只踏在这男人肩膀上的脚的女主人,穿着绿色军常服,肩上两星,极短的短发,秀眉大眼,雪白的瓜子脸,在这样的夜里,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明丽。
这年轻女中校在听见他们跑过来的声音的那一秒钟,已经开始飞快地交待,“请赶紧帮忙给急救中心打个电话。这位阿姨,肩膀被刺一刀,左肋下被刺一刀,第三刀在大腿上。谁帮我来按住这个混蛋,我查看下阿姨的伤口做个基本止血处理。。。”
王东和苏纯最先反应过来,几乎同时蹲下检查躺在地下的中年妇女,而岑今已经在给医院急诊打电话,朱博士冲这女军官道,“止血处理我们在行。我们都是医生,就在最近的这家医院工作。”指着岑今道,“他已经在给我们急诊科电话。”想了想,又说道,“我来打报警电话。。。”
这会儿王东一边给阿姨作着压迫止血,已经撕下了自己衬衫的一只袖子再扯成条暂充绷带,一边对苏纯说道,“扶着腿上的匕首,现在不能拔,应该正好扎在了动脉上。。。”
急救车在三分钟后已经停在胡同口,两位急诊科的导医抬着担架过来,将受伤的阿姨小心地抬上担架,王东陪着上了急救车,余下的人,又陪着女军官一起等了几分钟,派出所的两位警察也到了,一个押着凶犯回派出所去了,一个与他们一起往医院走,需要弄清楚阿姨伤的程度;一路上,警察与这女军官问起当时情形,她简单说道,“我正好开车经过这里,停下来想打个电话,听见呼叫声,过去,这人正在一边扯阿姨手里的包,一边拿匕首捅第三刀,阿姨的嘴却已经被拿布团堵住,他当时背对我,所以我得手很容易,卸了他俩条膀子,他发了疯回头想咬我,我就手卸了他的下巴。”
凌欢一直以仰慕无比的目光瞧着这女军官,这时终于听见了当时的过程,喃喃地对苏纯说道,“我们六个人,听见呼叫,还在慢吞吞地猜测是否有坏人,有坏人该怎么办,男生上还是一起来。。。这个功夫,人家一个女孩子,都已经制服了歹徒!哎哟,太帅了。。。我整天在梦里梦到自己这样。。。把坏人打得满地找牙。。。鲜衣怒马,除暴安良!”
那天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阿姨已经进了手术室由今天值班的杨立新主治进行手术,值小夜班的李波给做了基本检查,认为问题应该不大,万幸肋下和肩上的两刀,都没有伤到脏器,腿上那一刀,也已经叫血管外科做了及时处理。
李波说着,却瞧着那女军官停了下来,望着她托在右手里的左臂道,“你也伤了?”
她无所谓地点头,“下他刀子的时候划了一下,不碍事。”
李波摇头笑道,“既然在这儿了,给我看一眼,万一你有什么事儿,是从我们这里出去,我们有责任的。”
女军官撩起来袖子,露出来上臂的伤口—还在渗血,李波带了无菌手套用棉签按着看了看,瞧了她一眼,无奈地道,“解放军同志,这至少得缝上四针。伤口挺深,不缝,愈合不知道要多久。还容易感染。”
李波把女军官带进了急诊手术室,而这时护送阿姨回来医院一直到手术室的王东也已经完成任务从手术室出来,阿姨的家属已经赶到,在手术室外等候,这时凌欢看了眼表,已经9点半钟,
“饿得发疯啊!”凌欢伸了个懒腰,晶亮的眼睛眨巴着,瞧着朱博士,“我可以吃2倍的东西,估计大家都是,你还要请我们去那家最贵的餐厅吃饭吗?”
“当然!”朱博士豪爽地道,“大家一定要多吃点!”
在那灯光昏黄,有着厚重而华丽的桌布的西餐厅,一份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