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暂住在贺家的柯茹靖与要去上课的姜佩瑜分手,回到贺家后,将今晚的事大略告诉贺绍桦,他听了后难掩怒意。
一整晚心情不悦的他,等待下课回来的姜佩瑜。
姜佩瑜一进门,瞥见他冰冷到极点的脸,已心知肚明他为了何事,却不解柯茹靖跟他说的用意,这对一个情敌的作为而言,实在匪夷所思。
「原来妳已打定主意,难怪那天问妳是否会离开,妳总是不正面回答,为什么?我有那么不能信任吗?」贺绍桦无法理解。
「不是这样的,我……」姜佩瑜一时语拙。
她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说起来在他面前,她的一切理由都会不成立,纵使说了,他也会一一推翻,要她信任他,一起努力解决,结果便像她跟柯茹靖说的一样。
「如果妳信任我,跟我商量有那么困难吗?凭什么私自替我找另一个伴?妳以为这样做我会高兴吗?」贺绍桦逼近她,直视她闪躲的眸。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们不是相爱过?她现在还很喜欢你,我这后来的人退出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希望让他误解,现在以这事闹僵,总比他追究她要离去的事好。
「妳不知道前因后果,不要私自推论。」贺绍桦深邃的黑瞳里,尽是对她的怜爱,「我跟她根本不曾开始,哪来的相爱,哪来的前者后者?从一开始,我交往的对象只有妳,如果妳是为此吃醋,我可以理解。」
「对,我在吃醋,因为我看得出她对你余情未了,我认为也许你们之前有某些原因无法在一起,现在是成全你们的时候。」她继续扯谎,为自己的举动找台阶下。
「不需要妳的成全!」贺绍桦低吼。
「你需要,除非她的影子从你心中消失,不然说再多山盟海誓也没用。」
她的话戳中贺绍桦隐瞒的心事,但那并非他还喜欢茹靖,而是对意外夺走她清白的愧疚。
虽然她从未提及此事,却不能否认它的存在,这是他无法弥补的遗憾。
只是若以此成为佩瑜误会他的理由,他实在百口莫辩,况且怎能在这紧张时刻再讲这件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可不说,她的疙瘩只会悬在心口不去。
「我能肯定这事不会影响我对妳的感情。」
「所以你承认忘不了她?」姜佩瑜酸涩的下结论。
明知听到这答案,她该高兴离开后,他跟柯茹靖总算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奈何胸臆却被浓浓的醋意覆盖,毕竟她不是圣人,她的心胸没有宽大到能够接受爱人心中除了她,还有其他女人。
「她是我多年的朋友,要忘掉谈何容易。」贺绍桦脱口而出。
他很直觉的认为友情跟爱情是两码子事,可以并存在心里,只是尺寸拿捏及身分认定的问题,不会有何冲突。
「等你忘掉她,我们再来谈或许会比较好。」
其实她没有听漏他将茹靖视为「朋友」的这句话,她感到欣慰,却不能喜形于色,轻易化解摩擦,原谅他。
所以她要坚守一点,那便是制造强烈的争执,而首要之道是要无理取闹,夸张的连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挑剔,胡乱吃自以为是的飞醋。
而她现在要扮演小气到不能容许自己的男人心上有其他人,无论是男是女,他眼里、心里,想着、念着的只能是她。
「妳的要求太无理,她是我的朋友,妳不能要求我忘了朋友。」
「她是你的异性朋友,你难道没听过『异性之间不会有纯友谊』的话吗?何况之前你们曾有过一段暧昧的时光,我怎能受得了这样的你们在我面前谈笑风生?」姜佩瑜发挥小说里误会的公式,大肆加油添醋、乱作文章。
「说到底,妳不信任我?」贺绍桦压抑的口吻蕴含着一触即发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