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和公主联手欺负妳,的确是太过分了,我也不服。」
「夫人、夫人,谨言慎行哪……」韩老爷抹汗道,为他这太过天真的妻子跟太过刚烈的媳妇儿心惊胆跳。「我做过几年官,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皇上毕竟是皇上,而咱们只是一介平民,就算不服也--」
「我决定了,我要告御状。」元宝黛忽然说道,让众人听傻了眼。
「告御状?告谁呢?」韩夫人连忙问道。「告公主吗?」
「告公主,」元宝黛握拳,一脸坚定。「也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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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韩雍,你不要成天哭丧着脸嘛,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出来玩吗?」御花园中,朱娉婷见被她强拉出来赏花的韩雍始终垂着头,默默不语,害她游玩的兴致也跟着大减,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来质问韩雍。「我知道你还在为了休妻的事闷闷不乐,可是事到如今,你也无法挽回了,何必还要为了那个女人这样伤心。」
韩雍闻言,依然低着头,不发一语。气氛沉默又沉重,害得满园的香花也都跟着黯然失色了。朱娉婷无奈,扔了手里的捕蝶网,往一旁的大石头上一坐。
「好了好了!我跟你赔不是嘛,那日是我偷听见父皇跟鞑靼使者的谈话,知道父皇还是打算送我去和亲,我心里太着急了,才赶紧跟父皇说了你的事。本来我只是想让父皇不要把我送去鞑靼,没有一定要你休妻娶我,更没想过要将你娘子赐死了。可是我没想到你娘子性情如此刚烈,竟敢出言顶撞父皇。」
「公主,能不能请妳老实告诉我,那天我酒醉后,真的有答应过要做妳的驸马吗?」韩雍望着朱娉婷的眼里满足哀伤,看得她一阵愧疚与心虚。
「这……已经不重要了嘛,是你自己跟父皇说要休妻的。」
「宝黛她怀着我的孩子,难道妳要我眼睁睁看着她被皇上打入大牢、等候处决吗?」韩雍激动不已,伸手抓住朱娉婷的手腕。「我想要知道到底是我真的辜负了宝黛,还是这一切只是妳陷我于不义。」
「你、你放手!好!就算真的是我陷害你,那又如何!你都已经休妻了呀。」
朱娉婷满脸心慌意乱,韩雍看着,茫然地松了手,心中五味杂陈。他忽然笑了,笑声听起来很悲哀,却也逸出一丝温柔。「原来真是妳陷害我,原来尽管我喝得烂醉如泥,也没有做出对不起宝黛的事……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朱娉婷揉着被韩雍抓痛的手,心里虽然愧疚,却也不甘。「你别这样嘛,我也是因为欣赏你,才会找你帮我,否则天底下那么多男人,我随便都能找到一个愿意当我驸马的人呀,要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公主,妳真的喜欢我吗?妳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吗?」韩雍的手握住胸前的宝玉绣袋,颤声质问。他忆起他和元宝黛相遇在山崖时的情景、他们第一次拥抱彼此的那个美好早晨、她收到他送的娃娃玉雕时的惊喜表情、她告诉他她有了孩子时的欣喜羞怯、她在金銮殿前忿然落下的眼泪……
过往种种,历历在眼前,令他胸口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视线模糊。
「直截了当问一句,妳真的想嫁给我吗?真的想一辈子与我相守,不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能为了让我快乐而牺牲妳自己的快乐、看我开心妳就感到开心吗?能为了想给我幸福而无畏任何困难、为了想跟我在一起而不顾一切吗?喜欢我--妳真的能这样喜欢我吗?」
「我--」朱娉婷咬住唇,迟迟不敢大声喊出「她当然可以」这种冲动的话。韩雍的表情太严肃、太认真,逼得她不敢轻易作出承诺,彷佛她一说出口,万一没有实现,就会遭天谴似的。「你干嘛这样咄咄逼人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