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雍一边说,一边自己害羞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样说实在是太肉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跟宝黛做这样的约定,好像真的两个人之间说好了,来生就一定能像今生般恩爱……
「一定、一定,你到时候别不认帐就好。」元宝黛忍不住笑出声。韩雍却沉默了好久,才将怀里的元宝黛拥得更紧些。
「娘子……」
「嗯?」
「我真的好爱妳……」唉,还是把脸埋在她颈后,说肉麻的话比较不会脸红。
「我知道。」元宝黛声音带笑,更带着甜意。
「那妳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妳都一定要记得--我爱妳。」
「你放心,我会一辈子都记着。」
元宝黛毫不犹豫地点头允诺,让韩雍觉得安心许多。至于他为什么感到不安,他自己也不晓得。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月缺了一角,显得有些黯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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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宫中忽然传来圣旨,命韩雍夫妇进宫晋见。韩府众人皆不知所以然,元宝黛更是疑惑,只有韩雍一听那圣旨便呆住了。
进宫晋见皇上与公主--娉婷公主!韩雍心中挣扎,几番想将他遇到朱娉婷的事告诉宝黛,却总是说不出口,直到此刻,他们夫妻俩已经跪在金銮殿前。
「都起来吧。」皇上手一抬,要他们俩平身,韩雍抬头,看见皇上脸上大有不悦之色,而坐在一旁的娉婷公主则是一脸委屈。「原来你就是锦田伯的儿子韩雍,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难怪公主会对你如此钟情了。」
元宝黛听至此,惊讶地转头望向韩雍,韩雍连忙伸手抹抹满脸的冷汗。
「请皇上恕罪,但草民实在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娉婷已经把你们俩的事都告诉朕了,你无需多做隐瞒。本来娉婷和鞑靼王子的婚约都已经说好了,但娉婷是朕唯一的女儿,朕实在不忍将她与所爱之人拆散。你既然曾允诺过要当娉婷的驸马,就不该反悔,朕命你尽速择日与娉婷完婚。」
「皇上!草民从未曾允诺过娉婷公主什么,我根本不认识娉婷公主!」
始终坐在皇上身边的朱娉婷霍然起身,指着韩雍怒道:「你敢说你不认识我?那日你为了你的妻子红杏出墙而黯然离家,是谁在你身边陪着你?!」
韩雍哑口无言,愣在原地。元宝黛看了朱娉婷一眼,又回头看韩雍,轻声问道:「相公,你真的认识这位……娉婷公主么?」
「娘子,我……」韩雍欲言又止,元宝黛霎时明了了。
「公主,就算我相公认识妳,我相信他也不会答应当妳的驸马爷。」元宝黛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地道:「正如公主所见,韩雍他已有妻室。」
「他虽已有妻室,但他当初娶妳并非心甘情愿的,而且他对妳有诸多不满,却惧于妳这悍妻而敢怒不敢言,这些妳可曾知道?」朱娉婷直视着元宝黛,开始将韩雍酒醉那日曾跟她说的他和元宝黛之间的种种往事,加油添醋地全说了出来。从他们如何相识、如何成了真夫妻、她如何教训想勾引韩雍的华小虎、如何逼使韩府众仆对她唯命是从、如何干涉韩雍在丰和行的生意、如何使得韩雍在外人面前一点男人的面子都没有、如何不准韩雍纳妾,却自己红杏出墙……
元宝黛听着,不禁愣住了。这是不了解他们夫妻俩的旁人才会说的闲话,无非是想取笑她这个老是太急着替相公把事都做好,却显得相公太依赖她的妻子。她从不为这些闲话生气,但是这些事……平常居于深宫内院的公主,为什么都知道?她向谁打听来的?谁告诉她的?难道是韩雍……
「其实他老早就想休妻了,可是他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