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才像个娘娘腔!看你那张脸简直跟女人一样!连声音都像女人!下男不女、不三不四,恶心死了!」韩雍怒不择言,元宝黛从没听过韩雍说出这样愤怒刻薄的话,不可思议地连忙制止他。
「相公!」
「没关系、没关系。」翩翩公子丝毫不受韩雍怒骂的影响,心情反而更加愉快。「真是有趣呀,宝黛,原来妳成天都在忙着照顾这个坏脾气的孩子,真是辛苦,以后还要照顾--」
「晴天!」元宝黛用眼神制止他再说下去,脸上却泛起了红潮。
韩雍见元宝黛一直护着那个野男人,两人又亲昵地互称彼此,此刻还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的,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甩开元宝黛的手要走!
「相公!」元宝黛以为韩雍又要拿砚台砸晴天,正想阻止,却见他怒气冲冲地扔了砚台,对她扬起了手--
元宝黛愣住了,清楚看见他眼里满满的伤心、失望、愤怒,前所未见的痛苦--他想打她吗?
韩雍扬着手,却始终无法挥下去。元宝黛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他是很生气,很伤心,但她是他发过誓要一辈子疼惜的妻子呀……
颤抖的手终于放下了,韩雍望了眼元宝黛,深深叹了一口气。
「打在妳身,痛在我心……」
韩雍转身离去,留下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的元宝黛,跟一脸幸灾乐祸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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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雍落寞地离开韩府后,刻意快马加鞭出了城,想逃离这个伤心地,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漫无目的地跑了好一阵子,最后他在城外一间酒铺子里坐下。
他知道自己酒量其差无比,尤其是在有了被华小虎算计的那次经验后,他怕自己又因酒醉误事,所以从此滴酒不沾。但此刻他失魂落魄、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酒铺里,却一口气叫了好几坛子水酒来,想藉酒浇愁。
他不明白,宝黛是何时开始变心的呢……除了她开始不和他一起上丰和行有点奇怪以外,她对他一如往常的温柔体贴,夫妻俩依旧甜蜜蜜得腻死人。倘若不是因为那天他提早回府、被他撞见了那个野男人与她相会,他根本不会怀疑她对他不再钟情。甚至在那天以后,他们依然夜夜缠绵,她望着他的眼神依然浓情蜜意--此刻想起来,那倒像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而刻意伪装出来的热情……
心里好痛!苦涩的水酒一下腹更是令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藉酒浇愁愁更愁,他今天才懂得这个道理……
「放开你的脏手!」一声娇斥打断了韩雍的思绪,一个酒碗忽然摔到韩雍的桌子上,碎成了两半。韩雍猛然一惊,眼见泼了一桌子的水酒迅速的蔓延开来,差点就滴到他身上,韩雍跳起来,赶紧摸了摸腰边的宝玉绣袋,幸好没被沾湿。
唉,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这样惦记着宝黛送给他的定情物。她自己说的,人在物在,物在情在。他始终一心三思地为她保管着这个宝玉绣袋,她对他却……
「妳这刁蛮女人竟敢砸我酒碗!」酒铺老板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再次打断了韩雍的自怜自艾,他转头看见了酒誧老板发火的对象,是一名年约十六的娇俏小姑娘,身上一袭华美的紫绫衣裙,头戴珍珠抹额,一看便知出身富贵。她抬着脸骄傲地瞪着酒铺老板,浑身散发着不同于常人的气势。
「我砸你酒碗怎么样?我高兴砸就砸,你管得了我!」
「主子、主子……」娇俏小姑娘身边站了个小矮个儿,看起来很紧张,一直不断地回头看有谁在看他们。「算了吧,出门在外,咱们最好别惹是生非--」
「我哪里惹是生非了?是这个恶人先对我无礼的!」小姑娘一脸鄙夷,一边拍着自己的衣袖,一边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