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忘怀中。
“投怀送抱,我不反对!”莫天忘搂住了不盈一握的柳腰。
“我反对,你快放开我!”贾似玉挣扎着要推开他。
强健手臂抽紧,让她更贴近自己,语气里有丝不悦:“你可以这样对自己的丈夫说话吗?”
这个可恶的男人!但她还要受制于他一晚,一定要忍耐!思及此,她遂放柔音调请求:
“在水里让我很心慌,你放我离开浴池好不好?”
“我们已是夫妻了,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只是裸程相对而已,为何你还会心慌呢?”莫天忘用手背轻抚触妻子嫣红的粉颊。
“床上和水里毕竟不同,我……会害……害羞的!”这也是实话,他们这样亲近,令她的心跳都乱了节拍。
“哈……连在翻云覆雨时你都是那么的大胆豪放没有一丝羞怯,让我难以想象你会有这样羞答答的时候。你……真的在害羞吗?”
莫天忘抬高她的身子,让她的小脸面对着自己的脸,她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
那不是我!贾似玉很想这样大叫,一切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她又怎知他在作什么样的春梦?可是这种话又不能说,惟有结结巴巴地找理由:
“这……这时和那……那时不同嘛,沐浴是很……很私密的事,怎可以……可以和人分享呢,羞……羞死人了!请你……你放了我,一切等我们回房后再……再谈啊!”
“不,我喜欢现在谈,现在的你最真实、也最无助,可以让我明白很多被蒙蔽的事。”莫天忘语带玄机说道。
贾似玉心一震,不自然的干笑数声:“我……不懂你的意思?”
“这回就算你装傻也逃不过的,你最先要坦白的便是,你真已成为我的人了吗?”莫天忘锐利眸光看着她。
她已感到寒意爬上了自己的背脊,但仍强作镇定漾出一脸娇怯低下头:“你……你怎这样问,这种事你应该最清楚啊,人家怎好意思说呢!”
“我清楚的是迷情醉的确厉害,会迷失人的心智!”莫天忘嘴角含着冷冷笑意表示。
“呃……什么……什么迷情醉,我……我不明白。”贾似玉心虚的话像蚊子在叫,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莫天忘抬起了她的脸,笑得更加阴冷骇人:“贾似玉,你若再不说实话,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我真不知……”突地顿住话,贾似玉瞪大了眼看着他:“你……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猜呢?猜中的话受的惩罚可以轻一点。”冷沉的俊脸多了抹不怀好意的戏谑。
讨厌他这样的神情,好像自己是落在老虎手中待宰的小白兔,她才不会这么没用呢!但是为何他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这时,在另一边池岸上有个黄澄澄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好像是……
贾似玉忙推开莫天忘,莫天忘也没阻止,她大步划着水来到浴池的另一侧,手拿起落在莫天忘衣衫上的晶亮耳环,只消一眼,她就认出是自己放在信卷里,让信鸽带回京城的耳环,怎会在这里?旁边还有个小纸卷,她手有些颤抖地拿起纸卷摊开,纸上的笔迹是那般熟悉,正是她亲笔所写的求援信,她拿着耳环和信,倏地转回身凝视莫天忘,冷声质问:
“这耳环和信为何会在这里?”
莫天忘好整以暇的回视她:“你是不是应该先向我解释这所有的事呢?”
一个记忆瞬间闪过贾似玉脑里,她想起放鸽子时所感受到的注视目光,是他,那一定是他!他跟踪了自己,看她放走了信鸽,随后他抓下了信鸽,所以才拿到了她的耳环和信。
可恶!她抿紧唇,小手握成拳!
如今事迹败露,她也不必再隐瞒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昂首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