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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璞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闻到充斥在周遭的消毒水味道,这种医院特有的味道,不管是在台湾或是在美国纽约,或是其它国家里的医院都一样不变。

    她被他送到医院来了吗?

    这个结果好像不必想也知道,更别提她先前还曾失去意识,连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也难怪再次醒来时,她会从机场变到医院里来了。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感觉四周好安静,也感觉到自己似乎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平静的感觉。

    她从没想过当秘密曝光之后,她竟会有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半个多月来,为了隐瞒这个秘密,她真的过得好累、好累。

    她睡的时候不能安稳,醒的时候更必须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注意自己脸上的表情,以防不小心泄漏了这个秘密。

    可是现在……

    她的感觉是平静的,但是心情却五味杂陈得分不清楚是变得沉重,还是变得轻松。

    或许,两者都有吧。

    四周好安静,这应该是间单人病房?只要是给她的,他向来都是不惜血本,想必这回也不会例外。

    他对她的好,真的是无话可说。

    无声地轻叹一口气,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而首先落入她眼帘的,自然是病房里的天花板,她转头,下一瞬间落入她眼帘的,则是疲惫不堪的他。

    静坐在病床边的他,脸上疲惫的神情像是熬了三天三夜没阖眼的模样。见她醒来,他通红的双眼流露出几许激动,但却仍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

    四目交接中,两人皆无语。

    池璞无语是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泣,麦峪衡无语是因为他对于她的隐瞒感到非常的愤怒与生气,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地责怪她,害她哭泣。

    可是他们俩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我已经通知大哥和开阳到这里来了,他们最迟明天晚上就会抵达纽约。」麦峪衡突然开口说。

    池璞震惊地立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你跟他们说了?」

    「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告诉你大哥,那我姊、我爸、我妈、我哥,他们不是全部都会知道吗?还有开阳,你为什么连开阳都要告诉他,你是担心没有人知道我得了胃癌吗?你为什么不干脆拿个扩音器四处广播算了?」他激动地叫道。

    她一直希望只要她一个人痛苦就够了,现在多他一个,她已经愧疚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为什么他还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弄得人尽皆知,弄得大家跟她一样痛苦?

    「为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因为他们是医生。」

    「这医院没有医生吗?要你大老远地将他们从台湾叫过来?」她哭喊着,「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地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吗?我不要大家跟我一起痛苦、一起难过、一起天天以泪洗面!」

    「所以妳就撒谎说妳爱上了别人,和我分手?妳知不知道妳真的很自私。」

    池璞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妳以为隐瞒事实,一个人独自痛苦就是对大家好吗?妳以为和我分手,不让我知道妳生病的事,我就能够过得很幸福快乐吗?妳不要自以为是了!」麦峪衡再也忍不住地朝她怒吼。

    「要不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的愤怒不下于他。

    「马上住院开刀治疗。」

    池璞绝望地摇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就够了,那就是只要妳接受治疗就有希望!」他愤怒地说,「等大哥和开阳到这里,和这边的医生研究过妳的病情后,我要妳立刻接受开刀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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