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狠狠地摔到床上,差点没伸脚去狠狠地践踏它一番。
真是可恶,她最讨厌看到没有结局的书了,这个出版社也真怪,明明就是同一个故事的书,干么一集换一个书名啊,真是气死她了。
「气死我了!」她忍无可忍地仰天大吼一声。
「小声一点,时间已经很晚了,会吵到隔壁邻居。」
「赫!」
池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瞪着很明显已经洗好澡,身穿浴袍的麦峪衡。
他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静地说:「妳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还不想睡吗?」
「还好。」池璞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明白他有话要跟她说。
「好,那我们来谈一下今晚在录音室所发生的事。」他双手盘胸地靠在门边的墙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妳到底是怎么了?米歇尔哪里惹到妳了,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妳要句句带刺地伤害她?」
池璞瞬间瞠大了双眼。
「我伤害她?」她简直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指控,她哪里伤害到她了?
「她好心请妳吃饭,妳不赏脸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故意刁难她,处处找她麻烦?」
「我刁难她?找她麻烦?」
她差点没嘲讽地冷笑出声。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
「我承认我的态度是有点不对的地方,但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刁难她、找她麻烦了?可不可以麻烦你稍微举例说明一下?」她冷笑地说,对于他不明就里就找她算帐这件事逐渐感到生气。
「妳明明就比谁都爱吃辣,为什么今天会突然说妳不想吃?」他面无表情地问她。
「不想吃就不想吃,我突然不想吃辣也犯法吗?」
「这样妳还敢说妳不是故意在刁难人家吗?」
「所以你现在是心疼她,怪我就对了?」
「我只是想知道妳为什么要这样做?妳甚至还没有和米歇尔真正地相处过,为什么就对她充满了敌意?」
「如果我说,我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敌意,你相不相信?」
「今晚所发生的事让我很难相信。」他沉默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后回答。
「所以你根本一开始就已经将我定罪了,不是吗?」池璞冷笑。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麦峪衡皱起眉头。
「不,我看你是心疼她。」
「池璞,我不想和妳吵架。」
「太好了,因为我也不想。」她忍不住讽刺地说。
看样子,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睡吧,我明天早上九点之前还得进录音室。」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然后径自走到床的另外一边,侧身躺下,再顺手将这方的床头灯给关掉。
池璞在他躺上床后,反倒起身下床去。
「妳要去哪儿?」他闷声问。
「喝水。」她头也不回地回答,然后径自走出房门,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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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要去喝水吗?
不,她才不是要去喝水,她是被他气到胃痛要到厨房去吃药。
和麦峪衡同居交往了这么久,池璞知道只有将药藏在厨房里才是最安全的,因为他什么都好、什么都会,就是对厨事一窍不通,也之所以他从不会进厨房翻箱倒柜,她若要藏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物品,厨房绝对是唯一的选择。
回头确定他并没有随后跟来,她打开头顶上的壁柜,伸手将藏在一堆餐具后方的三瓶药罐子拿下来,一瓶一瓶地倒出其中的药粒后,再和水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