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绍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被他赶出办公室后,她就一直待在陈秘书的办公室等他气消,就这么一直等着,等到天黑了,肚子饿了也不敢去买晚餐吃。
后来还是陈秘书替鲍佑年买晚餐时,顺便买了一份她的,她才免于饿肚子。但这个味美、色香的便当,她却吃得食不知味。
晚上九点,司机阿德出现在陈秘书办公室,敲了门进去,三分钟后阿德又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
「天小姐,总裁说今天要回阳明山,请妳先回去。」
「明天早上他还要去医院做复健。」天绍慈说。他这次好像真的很生气,至少比上次在医院她说错话时更生气百倍。
「我会送他去。」
天绍慈觉得自己已经够放低身段,诚心诚意的想向他道歉了,可这人却完全不给人台阶下,就算不再当他的特别护士,也不需要这样撕破脸吧!
她愈想愈火大,越过阿德,砰一声的打开门。
阿德担心的跟在后面,「天小姐--」
鲍佑年抬起头,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人,脸色拉了下来。「阿德,你先出去等。」
「是的。」阿德赶紧退出战场,免得受到波及。
「你实在太过份了,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妳以为妳将人捅了一刀之后,再对他说声抱歉就没事了吗?那伤痛就会不在了吗?」
「我是无心的。」
「无心的伤害,往往却是伤人更深。」
「话都说出去了,收也收不回来了,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不以为妳这是诚心认错的态度。」
「低声下气我学不来,但是我是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
鲍佑年转动着轮椅,从办公桌后面来到她的面前,仰头望着她。瞧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彷佛做错事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天绍慈被他看得有些慌乱,眼睛不敢直视他那双锐利的双眼,慌忙的闪躲着他的眼神,气势顿时消弱了不少,打算跟他把话说清楚,然后潇洒走人的她,此时双脚好像被钉住了般,动弹不得。
「你……我……你……」她被他如豹子般的眼神看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鲍佑年则被她因紧张而不断舔着干燥双唇的动作,弄得热血、澎湃不已。
天绍慈正想逃开时,她的手却突然被他握住,瞬间用力一拉,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做--」她的问话来不及出口,唇便被他堵住,在她惊呼出声之前,他的舌趁机探入她的唇中。
他火烈的吻着她,一手环住她的腰,紧紧将她扣住,一手护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无处可逃,只能静静的接受他对她的惩罚。
这两天,他被这个女人弄得心神不宁,思绪乱得可以,一向冷静过人的他,从不曾这样过,更从不曾为了女人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起伏过。
现在却为了一个只会和他大小声的小护士,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对她百般容忍。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他不了解!
这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因为那是一种在乎。
鲍佑年在还未完全迷乱自己之前,停止了这个吻,更在天绍慈尚未完全明白发生什么事之前,推开了她,害她跌倒在地板上。
「你--」她跌坐在地板上看着他,想问他为什么要吻她,却问不出口。
「阿德。」鲍佑年闪躲着她眼中的疑惑,大声叫着在外面秘书室候着的阿德。
阿德一听到他的叫唤,马上推门而入。「是,总裁。」
「你先送天小姐回家,再回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