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不要脸!谁让你偷看我的信?!」
大男孩说:「情书?」
「怀疑啊?」女孩瞪着他。
结果,大男孩瞄了瞄女孩扁平的胸部,「喔,男生写给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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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春逝夏临,转眼间,已是燠热的七月。
覃家前院的花圃里,金黄的爱丽丝退场,换上艳喜的火红色嘉蓝、尊贵的蓝紫色洋桔梗开满花圃,一片热闹。
周日的早上,雷仲尧驾车来到覃家,一进大宅前院,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一片茂盛的花海。
停好车,大步迈入覃家大门,先去采访出院已月余的老友覃毅;再来,长腿拐进左边,停在覃棠房间门口,指节敲叩着熟悉到不能再熟的一扇门。
「啊……你到了--」
房里隐约传出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然后,他听见覃棠喊着:「门没锁,请进。」
雷仲尧微笑,推门而入。
漫着铃兰清香的房间,没有她的踪影,半掩的浴室,倒传出了水声。
「刚起床?」
停在浴室门前,看着正在匆忙洗脸的覃棠,他道:「不要赶,还早。」
「不早了。」没理会脸上的泡沫尚未洗净,覃棠抬起头,看了雷仲尧一眼,「咦?你精神很好嘛。」
说完,覃棠才将脸埋回水槽前,继续洗她满是泡沫的脸。
昨天深夜打电话给他时,他明明还在工作,一样都是晚睡早起的人,为什么帅哥看起来仍旧是帅哥,而她--号称是健康美女的人,却活像一只熊猫?
「觉得不公平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抱怨,雷仲尧失笑,浑厚的声音不怕死地向有起床气的大小姐建议道:「想要有精神,下回不妨早点睡。」
「哼,也是夜猫子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没人规定夜猫子不能早起。」
他伸手抽了架上的毛巾递给她,「男女生理构造不同,体力会有差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还说,得天独厚又爱谦虚的人最令人讨厌了。」
覃棠擦了脸,将毛巾洗净、拧干,很有默契地又丢给他挂回。
「好了,里面随便坐,本小姐需要隐私,请闪人吧。」她握住把手,作势想关门。
「妳在不好意思?」
雷仲尧离脚前,有点耍心机、又有点故意的取笑她说:
「真看不出来,妳个性何时变得如此内向害羞?毕竟,妳一直宣称我们俩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既然如此,让我这位『哥哥』听见妳上洗手间的声音,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吧。」
「我--你管我!」
覃棠脸爆红,瞋了他一眼,用力将门关上。
他……讲的好像有点道理。
瞪着雪白色的门,覃棠皱着眉,偏头思考雷仲尧的话--
她向来不拘小节,如果是大哥或二哥,她才不会细心地请他们回避,也不怕什么不雅的声音被听见。通常,按她爱热闹的天性、以及兄长忙碌的情形,她一定是把握时间隔着门板继续和兄长聊天吧。
厚,既然如此,对雷仲尧应该也要一视同仁才对,她干嘛别别扭扭地像个古代闺女,注意起这种细节,难道……难道四月底那一次「二夜情」,不,「二夜性」,真的令她改变了对雷仲尧的感觉?
不可能吧?!
原本还藏了几只瞌睡虫的脑袋,忽然像被天外飞来的高速棒球击中似,瞬间清醒--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是酒精催迷下造成的擦枪走火。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