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过此景,明天死了也甘愿。」
明明脖子酸得要命,她就是舍不得低头。
「星星遥远地,发出蓝光,并且颤抖……」覃棠痴望星空,喃喃念出诗句。
雷仲尧站在她身旁,弃美景不欣赏,低头盯着覃棠瞧--她的个性,黑白分明、爱憎强烈;她的嗜好,广泛不拘、动静皆有……
激动时,她可以像个战士,无畏地和好几个男生打架;感性时,就像现在,她能对着满天群星,吟出柔美华丽的诗……
这样极端的女孩子,应该是充满矛盾、孤傲离群的,但,他的覃棠,显露出的光华,却是璀璨耀眼,引人恋慕。
难怪,这几个月,明里暗底,他不择手段赶跑的追求者不下半打,覃棠的异性缘,实在好得令他担心。
「躺下来吧。」
他拉她坐在草皮上,出借大腿,「躺着,脖子才不会酸。」
「谢谢。」
覃棠没跟他客气,将她的头大方地靠在雷仲尧的腿上,舒服地观赏起群星。
夜深,风起,三月的南台湾,气温没有想象中温暖,覃棠躺下来后,才觉得凉意袭人。
覃棠捏捏受寒的手臂,才想坐起来,雷仲尧却替她盖上原本绑在他肩上的cashmere毛衣。
「雷仲尧,你这么体贴,当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呢。」
她拉拉温暖的毛衣,跟他开玩笑。
「可惜,目前女朋友这个位子缺人。」他中意的,偏偏对他没「感觉」。
「先生,眼光别太高,仗着一张俊脸,非仙女不娶吗?小心年老色衰,孤独过一生。」
十二月的那一夜,证明他不是同志,覃棠很自然地将雷仲尧没有女友的原因归为眼光太挑剔、以及工作太投入。
「说我?妳自己呢?」
雷仲尧屈指,轻轻往她额头叩敲两下,「听说,不少条件优越的男子都跟妳求过婚,怎么没听妳有结婚的打算?」
「因为本小姐还没有嫁人的心情罢了。」
「眼光别太高,小心年老色衰,孤独过一生。」雷仲尧拿她刚刚的话取笑她。
「嘿,少跟我比,本小姐年轻你五岁,有的是青春可以玩。」
「是吗?请问你打算『玩』到几岁?」
「不知道……反正时间到了,我的心,应该会告诉我。」
「听起来像花花公子的台词。」
「才不像!我们认识的那些花花公子,都嘛在结婚后还继续玩。」
说到这个,覃棠可不平了,「真搞不懂他们,要玩还结什么婚?一点人格也没有!」
可怜了那些独守空闺的老婆!如果她是那些花花公子,不惭愧地拿头去撞万里长城才怪。
「好,别气了。」
雷仲尧听了不禁莞尔,她的正义感真是强烈得可爱。「这位有格调的花花公主,星空很美,不需要在这个时候为那些痞子发脾气吧?」
「有格调的花花公主?雷仲尧,我爱死你用的这个词了。」
「谢谢,不过,我还是希望妳能早日找到归属。」
当然,归属的人选,只能是他。雷仲尧爱怜的替她拂整凌乱的发丝,低声说:「不管是男是女,都需要有个人去爱……」
「爱……啊,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感性?雷仲尧,你跟我一样,星星看太多了吗?」真不习惯耶,这个人应该是满脑子数字、只求绩效的冷血工作狂说。
「难得看你感性,真让人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耶!」她笑笑地,像个妹妹似,不给面子的取笑他。
「我感性的这一面,不随便让人看的。」
还以为雷仲尧要用手指头Katherine她,不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