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不了关系。
「耻笑我?」雷仲尧屈指轻敲她的头,「请问,谁的恭喜发财贺词十多年来都一成不变?」
「呵……」覃棠心虚一笑,赶紧将话题扯到别处去。
「对了,『鼎安』那个案子发下来了,谢谢你。」她说的是上次请他关说的案子。
「不客气。你们公司的企画,有几个点子很有创意,我并没出什么力。」
「是吗?」覃棠不怎么信,这一次参加比稿的,有一家是实力超强的国际公关公司,诲芝曾提过,如果没有意外,获胜的应该是他们。
「是的,妳别想太多。」
雷仲尧好看的眼一瞬,盯着覃棠疑惑的脸,说了个有解释等于没解释的答案。
「别想太多就别想太多。」
反正,「兄长」想给特权,她这个没什么道德操守的人,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找一天我请你吃饭。」
「好。」他微笑,真喜欢她这样干脆明亮的个性,「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今晚啊?」覃棠有些为难,像她这么受欢迎的人,在过年这种大节日,怎么可能没活动嘛!
「怎么,有事?」
「嗯,约好了跟几个朋友吃饭、跳舞兼夜游。」覃棠一脸抱歉,她这个要作东的主人,好像有点不够意思。
「没关系。或者,我跟妳去?」
「你要去--」覃棠咋舌,不会吧?她的朋友他又不认识。
「不方便?」她吃惊的样子很好玩,雷仲尧双眉微挑,明知故问的说:「还是,不欢迎?」
「没、没有,只是怕你这个三十岁的老头跟我们玩不来,」覃棠直率地说,没有耻笑他的意思。「绝对没有不欢迎你。」
覃棠以为雷仲尧会打退堂鼓,改变主意的,毕竟,他是属于那种精英中的精英、工作狂中的工作狂、金字塔顶端的份子,和他们这些「人生以快乐为目的」的俗人,不属于同一个圈圈的。
「既然没有不欢迎,那就今晚了。」出乎她的意料,他仍是维持原意。
「呃--好吧。」
到时候觉得不好玩,可别怪她没事先警告过他。
「别嘟嘴。」雷仲尧好笑的拍拍她的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语毕,他低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用那张好看得过份的嘴交代,「我先下楼跟伯父、伯母拜年,顺便再去找你二哥,晚一点再上来接妳。」
覃棠用手抚着额头,呆呆地目送雷仲尧离去。
「什么嘛……」
她微嗔,手,一直按在雷仲尧亲过的部位,没有放下。
这家伙脑筋短路啦,没事吻她额头做什么?
除了对他奇怪的行为感到困惑外,几天前死党菲说过的话也蓦然袭上脑海--和雷仲尧上床的时候,也当他是兄弟?
那时好友问得突然,她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没能回答泉菲的疑问。
那一夜……当他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啊……如今,抚着额头残留的嘴唇余温,开窍似地,覃棠突然蹦出答案。
「切,想太多!」
她用力摇摇头,大声地说:「想太多想太多!雷仲尧是哥哥、雷仲尧是哥哥……」
虽然往年他都未曾如此做过,但,这个吻,一定是友爱的表示。
一定是--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黎明曙光,从东方海面缓缓透出。
喧闹了整晚的年轻人,散坐在海滩,保持难得的安静,静候日出。
这一票朋友,是覃棠大学戏剧社社团的学长、学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