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不会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叫苦连天了。
「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变装。」
雷仲尧睨着埃及艳后的眼,那股熟悉的感觉愈来愈炽。
「没有时间?你很假耶,你根本就是觉得无聊或不屑变装吧?」
很假?
当这句清脆的批评从埃及艳后性感的嘴唇冒出时,雷仲尧不再怀疑这女人的身分,他伸手将那副精致的面具掀去。
「覃棠。」他唤她。
「哎呀,雷仲尧,你很没礼貌耶!」她抢回面具戴上,急忙之间,仍不忘瞪他一眼。
「没经过同意,就乱掀淑女的面具,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啊!」
「尊重?妳两岁在我怀里乱撒尿时,怎么不说这两个字?」
「你,你--」都二十几年前的往事了,还提出来讲!覃棠瞇眼看他,咬牙道:「雷仲尧,翻旧帐是女人才会有的行为,看你现在翻得如此高兴,敢情是变性成了女的啦?」
「如果现在可以看妳包尿布、流口水的模样,变成女生又何妨。」雷仲尧耸耸宽肩,很无所谓地回她。
过份!讲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明明就是在取笑她。
哼,真是恶劣!
奇怪!刚在她主动跟他攀谈前,他的神情低落得像浸了水的沙包似的沉重,怎么才一两分钟光景而已,那忧郁的眼神就不见了?
「雷仲尧,我警告你,以后少拿那种当事人压根不记得的往事糗人,本小姐的耐性不是每次都像今晚那么好的。」
「生气了?」
雷仲尧好笑地问,每次提到「撒尿事件」,她总气焰怒张,跟史前时代的喷火龙无异。
「知道就好。」她点头,坦承道:「如果雷二公子能体会一名二十五岁的美丽女郎,不想被人提及幼儿时代不堪往事的心情,就不该再说那桩我没有半点印象的『小事』!」
「开个玩笑也不行?」
「不行!」覃棠瞪他,「而且,一点都不好笑。」
「小气。妳小时候可爱多了。」
「而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顽劣。」
雷仲尧是覃棠的二哥相交二十几年的好朋友、好兄弟。
从她有记忆以来,这人便将覃家当游乐场似的,每隔三、五天都会出现个一两次,而且风雨无阻,要不认识他,很难。
彼此虽熟稔,但那都是儿时的记忆了。
雷仲尧十八岁即赴美念书,从西岸的柏克莱到东岸的哈佛,在拿到漂亮的文凭后,又留在华尔街磨了两年才回国。那漫长的时光,再加上雷仲尧回台后忙碌的工作,她和他的交情,其实已不若小时候好了。
不过,也不算陌生人就是。
毕竟,他们几乎算一起长大的。几乎。
这几年无论是在家里碰上、或在社交场合遇见,只要有时间,他们仍会聊聊天,关心一下彼此。
他和她,有点像兄妹,但,互动的气氛,又似乎比兄妹之情再多了些什么。
那个「什么」,很难用简单的言语说明,不过,就覃棠这方面来说,她就是不当雷仲尧和大哥、二哥一样--她对雷仲尧,可从来没有作人家妹妹该有的尊敬。
「你应该学学二哥,赶紧结婚找个人来管管,顽劣的性子才有救。」
「无聊。结不结婚和改不政个性有何干系?」
「当然有。你看我二哥,结婚后安份极了,跟婚前一比,脾气好很多呢。」
「哼,怕老婆的胆小鬼。」
「喂!嘴巴放尊重一点,泉菲不是母老虎,少指桑骂槐。」覃棠口中的泉菲,是她二哥新娶的嫂子,更是她感情最好的手帕交。
「是,方泉菲不是母老虎,有妳在,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