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子昂点点头,原本被浇灭的热情再度燃了起来。
婕妤将手中的纸张认真的浏览了一次。
子昂静坐,等着婕妤就诗句不懂之处发问,没想到婕妤竟将纸张中心点撕裂了。
“你?!”对于她的不按牌理出牌,子昂着实是大开眼界。
“你看到了什么?”扬扬手中已被她撕裂的纸张,婕妤问。
“一个破洞。”子昂据实以告。
“看破!”婕妤帮他诠释得更淋漓尽致。
“嗯?”子昂一脸大智若愚。
“我要你看破这段未曾开始却即将要结束的感情,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她想整他。
子昂英俊的脸一下纠结成一团,但没多久,便又恢复正常,“突破!”他自信满满的。
“什么?”这下轮到婕妤吃惊了。
“我不会看破这段感情的,我会突破这段感情。”子昂重新诠释。
她迷炫了!她真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他不仅是外表耀人,那不轻易显山露水的智慧更是令人折服啊!
“喂,周子昂!”婕妤恢复正色喊道。
“有。”他正襟危坐。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她想了解他,进一步知悉他的背景。
“我不是什么神圣,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只想找个我爱的人共筑爱巢,共效于飞,比翼双双飞,”子昂借机往目标推进。
“少跟我哈拉!”她轻哼。
子昂颇懂察言观色,他知道婕妤是认真的,于是便清清嗓,“我来自杭州,杭州周家绸缎庄就是我家的产业。”他说得言简意赅。
“哦!”婕妤若有所思的低吟。
“苏州韦,杭州周”就是指苏杭两大富豪的代称,打从康熙年代起即是江南富豪的代名词,这代名词,即使是大街小巷的游民,就连孩童都能琅琅上口的歌诵。
原来他就是名闻大江南北的杭州周家的传人,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婕妤暗暗惊呼。
凝望着周子昂那副健康纯真,心胸高洁的清新模样,尤其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更是使人倍觉温馨,再想起他讲话时的率直友善,真可谓是典型的君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俨然是君子坦荡荡的表率,又孩子气满浓的,虽为豪门之子,但却一点也没沾染那贵胄的气息。
他是既让人赏心悦目更是今人放心的,一向,对于富贵人家的子弟,她是反感的,但他却彻底的扭转了她对豪门子弟的印象。
“你怎么了?”子昂关怀的问。
婕妤摇摇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点点头,“我送你。”一副君子风度样。
“不要了,我自己走。”婕妤骤然感到意乱情迷。
“明天你会来上学吧?”子昂好是担忧明天不能再见到她。
她胡乱的点点头,站起身,拉开纸门迅速离去。
“唉!”子昂怅然的望着婕妤离去的背影,好是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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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花木依旧扶疏,春的气息引得虫鸣蝶舞,一片春意盎然,婕妤却直嗅得气氛不寻常。
踏进石碎子引出弯曲小径的熟悉花园,小径两旁十来步便有一座高不及膝的石灯,灯尽处,一条清澈的细流横着流向林木深处,窄窄的红色木桥静静拱在细流上。
过了木桥,是另一处铺了石板的庭园,园中的池子里白鹅戏水,还有一柱细细的喷泉,直逗得鹅儿们兴高采烈。
挨着庭园就是一幢原木色的桧木建筑的日式平房,纸窗上绘着淡淡的云和嫣红的樱,一踏进门,便见一大块朽木用日本古流的手法插着松枝和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