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堂之后,纪远骑脚踏车送田馨回家,他特意躲开人车拥挤的大马路,穿梭在巷弄之间,迎着夜风,清凉拂面。
田馨问他:“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骑脚踏车呢?”
“在这样夜凉如水的晚上,踩着脚踏车,又载着一位美丽佳人,感觉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高中时代,那是我一生中最单纯美好的时光,真令人怀念啊!”
田馨抬起头来,却只看到纪远线条坚毅的下巴,真搞不清楚他是在称赞她,还是在缅怀他年少的青春岁月。
“我只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骑脚踏车出门,一年难得几回。”
为什么年纪轻轻的纪远总给她一股苍老的感觉,好像三十岁的人却有五十岁的回忆。
“你常常心情不好吗?”
纪远忽然将嘴贴近她的耳际,呼着气说:“你越来越关心我喔!是不是开始爱上我了?”
田馨的脸颊倏地翻红。“哪……哪……有那么快?”怎么突然结巴起来了?
纪远昂起头来,仰望星空,低喃着。“我希望越快越好。”不知道田馨听到了没?两人的身体距离不到五公分,但是他却不能拥抱田馨,这是天大的折磨。
还是别乱说话了,越说越错,搞得自己面红耳赤而已。每当微风袭来,侧坐在前面的她,几乎可以闻到从纪远身上飘过来的古龙水味道,挟着大量的迷惑魅力,稍不理智的话,就会想要自动投怀送抱的。
抵达她家门口时,田馨跳下脚踏车,纪远趁她在拉整衣装时,乘机亲了她的脸颊,很自然地说:“老婆,晚安!”脚踏车掉过龙头,准备离去。
“别走上天啊,她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开口,好像那句话是自己从她的嘴巴跳出来似的。
纪远侧过脸来,很好看的侧面,月光照出了那优美的弧度,忧郁中又不失温柔,她一定又看呆了。
“你确定要我留下来?”
有时她会生自己的气,很没出息,为什么每次纪远用那种眼神瞅着她看时,她就会紧张得全身僵硬。
为了掩饰不安的情绪,她假装干咳两声,清清喉咙,故意大咧咧地放声说话。
“喂,你别想歪了,明天的餐会对我很重要,是怕你明天赖床起不来迟到了。”
纪远又将车头调回来,将车身贴靠着屋外的墙壁安放着,才悠悠晃晃地转过来跟她说:“那我就给你机会,让你早一点爱上我。”
径自从她的手中拿走钥匙,打开了门,临进去之前,又转过头来说:“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还痴痴地站在外面,自我反省,她是引狼入室了?还是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地爱上纪远了?
“快进来啊,亲爱的老婆。”
纪远在屋内喊着她,这时候如果被路人看到了,人家一定不相信她认识纪远的时间,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但是听他叫她的声音,自然得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喂,这是我家,你别喧宾夺主了!”她进来时,故意大力将门关上,给他来个下马威,警告他,休想打她的主意。
纪远根本像没听见似的,一进她家,毫不客气地就当作自己的家一样,西装外套往沙发一扔,迈过来又朝她的脸上轻吻一下,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温柔地说:“老婆,我先去洗澡了。”
“喂喂——”
她喊了几声,没反应,随即从浴室传来莲蓬头冲水的声音。
真的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 ? ?
她最讨厌男人乱丢衣服的坏毛病,嫌恶地从沙发上抓起他的西装外套,准备去告诫纪远,进了她的家,就得遵守她的家规,不得随意乱丢圾垃,只是他的西装很名贵,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