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驾上我的爱骑三冠王。
就试一试吧。
在巷子周围绕啊绕啊绕。十九巷,二十一巷,像是迷宫一般,我转啊转啊转,就像是桑代克的猫眯,不断地在被愚弄的设计之下盲目的旋转着.(注:桑代克(Thorndike. EdwardLee 287至1949)美国心理学家,动物心理实验的开创者。
终于,我找到了。
那是一栋三层公寓。她就在这栋公寓的三楼里。
一抬头。就被一大群的艳丽紫红所吸引住了。
那是一丛九重葛(应该没错吧,小学我们种的好像就是这个?)应该说是一整棵的九重葛。从三楼的阳台直直地伸出,而枝叶和花朵则像瀑布一样直泻而下。
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鲜艳的花朵却还是这样怒放着。一朵一朵,一串一串,一丛一丛,淡粉的、紫红的在清晨的早上已经整装待发,准备掳获所有过路人的目光。整棵的九重葛,像是野心蓬勃的篡位者,向二楼一楼伸展躯体,迫不及待地展现她的华丽。
即使是对园艺一窍不通的我,也会知道,要种出这样丰饶灿烂的花儿是要功夫的。
那就是她住的地方。
她起床了吗?准备出门了吗?
我的心跳急速地跳动着,全身充满着兴奋急促的感觉。
我应该用什么藉口?
我绞尽脑汁思索着,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要怎么开口,怎么样装作若无其事的相遇,
怎么样让她愿意坐上我的车?
我有点恼怒那棵艳丽非凡的九重葛,总觉得是她的美艳更益发凸显了我的愚蠢,而且她正张牙咧嘴地笑着呢。
阳光益发显得热了。我感觉我的冷汗混着汗水一滴一滴流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神经就像是被什么给馒慢碾过一般。
蓦地,门打开了。
从橘红大门走出来的,不是沈荷还会是谁?
一袭深色及膝的洋装,长发披肩,戴着紫色眼镜的沈荷。
阳光下,她的眼镜反射刺眼的光芒,也因此看不见她眼底的表情。她低着头,沉思似的,慢步向我这边走来。
我觉得心脏就要从鼻孔掉出来了。
当我还来不及开口,她已经一阵风似地闪过我面前了。
在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和我擦身而过。
果然。就算是只恐龙在她旁边,她也未必注意得到。
不行不行,拿出男子气概吧。
“……唉?……沈……荷……?”这哪像是一个正人君子应该有的语气?还哪来的男子气慨?
她缓缓地回过头。面对我时,她眼镜上反射的光芒直直地刺进我的眼睛里。我忍不住皱了眉头。
她走到我面前。
“宋……昱……豪……?”即使如此,她的语气还是很平缓,听不出有些许的惊讶。
“我……哦……那九重葛好漂亮……原来是你家啊……真巧……”
我断断续续地吐出一整段零零落落的字句,而我的脸孔已经羞愧的胀红了。
她回头看了看那株九重葛,又抬起头看了看我。
她歪了下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但仅止于五秒钟以内。
“喔。”
她再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即刻转身,踏步离开。
挖勒,这女人。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等等。”
她再次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我,这次我可以清楚的看进她的眼底,而这次面对我的她的眼神,并不是扎刺的光芒。
“反正顺路,你要不要搭我的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