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阴沉,怒气就要爆发了,常天恒终于收住笑声,一本正经的说:“多谢你看得起常某,能拥有和丁前辈相同的地位,真让小生感激不尽。”
“本来就是嘛。”丁小缠悻悻道:“这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常天恒忍着笑意,一副受教的模样。
“不和你胡扯了。”丁小缠讪讪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千里迢迢远到天山来找你?”
搞不懂什么事惹得他这么好笑,自己活像是关在笼里杂耍的猴子,生来就要取悦他似的。
“请说。”常天恒一脸刻意的严肃,生怕有一点点不庄重就要让她误会了。
丁小缠望着手中的剑,幽幽轻叹:“这把‘玄天剑’是爷爷穷其一生所铸出最让他骄傲的剑,连当初你那把擎天剑也不能与之比拟。”顿了一顿,像发现什么大事般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你的擎天剑呢?”
相识半天,至今才发觉他一向不离手的擎天剑不见了。一个剑神没有剑如何称为“剑神”?更何况剑神就是靠那把擎天剑打天下的,这事江湖中无人不知。而她正是因为这把擎天剑才识得他的;十二年前,常天恒曾到爷爷的打铁铺恳请爷爷替他铸剑,还记得当时爷爷对他赞誉有加,曾说他是武林新一代的少年英雄。也就是那时候她才失了芳心,坚持要嫁给他。
常天恒淡淡一笑,“早在我退隐江湖,就不再使剑了。一个遁隐世外的人要剑又有何用?”
丁小缠似懂非懂的喔了声,不甚在意的耸耸肩。“没了擎天剑也好,免得你难以取舍。”她将手中的玄天剑递给他,“现在开始就用这把剑吧。”
常天恒奇怪的看她一眼,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够清楚了,怎么她像是听不懂似的。
“爷爷说,这把玄天剑不但削铁如泥、吹毛可断,而且还具有灵性,普通人是无法驾驭它的。”丁小缠见他没接过剑,固执的硬塞进他手里,常天恒无奈,只好接过。
丁小缠满意的点点头,兴致勃勃的怂恿着:“把剑拔出来看看呀。”她催促着:“快呀!我从不敢拔剑出鞘,因为爷爷说世上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人有资格驾驭这把剑,害我一直忍到今时今日。你就拔剑让我看看吧,我好奇死了。”
常天恒沉吟半晌,终于缓缓拔剑而出。
霎时一片刺眼的银光映照在狭小的山洞里,只见剑身隐隐透着朱红的光芒,在火光的照耀下微微透出丝丝的妖异气息。
剑身透出的寒意让丁小缠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通体泛红的剑刃,张大了嘴犹不自觉。她的衣衫、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红雾,说不出的妖魅诡异。
常天恒一抖剑身,嗡嗡不绝的声响缭绕不去,也惊醒了迷醉中的丁小缠。
他不发一语的收剑入鞘,静静望着手中这把奇异的玄天剑。
丁小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方才盯着玄天剑死瞧的那一刻自己一直是屏住气息的。“难怪爷爷说玄天剑是一把邪剑,惟有世上最正义的人才能使用,否则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常天恒缓缓将剑递给她,淡淡说:“代我谢谢于前辈的好意,这把剑我不能收。”
丁小缠怔了怔,忽地嚷道:“你叫我到哪跟爷爷说去?爷爷死了呀!”
常天恒也怔了怔,但还是坚持的将剑递还给她。
丁小缠拒绝接受,气呼呼的瞪着他。“我不管,你一定要收了这把剑,要不我无法对死去的爷爷交代!”
“常某既已退出江湖,要这把剑又有何用?不如你另觅他人,或许对方能持这把剑为武林造福,这也不枉丁前辈一番苦心。”说完,也不理会她气得跳脚的模样,逐自走出洞外。
丁小缠一边诅咒,一边急急的将玄天剑绑缚在背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