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坐在办公室里,桌上虽摊着文件,但心绪却不知已飞到哪去了。
嘉慧病了,所以今天没来上班,在家里休息;今天出门的时候,她顺手抓了件嘉慧的外套披上,却在里面发现了张小卡。
要记得好好休息,不要再逞强了,祝妳早点康复。
小卡上虽然没有署名,但明明认得出那是谁的笔迹,那是一个属于男人的笔迹,下笔有力,笔锋雄浑,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字。
她想起今天早上跟嘉慧的对话。
「妳昨天有去看医生吗?」明明好内疚,她实在该死,竟把生病的嘉慧丢在家里。
「有啊,我……我去了!」嘉慧不知是因为病着的关系还是怎样,说起话来感觉有点吞吞吐吐的。
「妳去哪看的?妳自己一个人去吗?」最近的诊所骑车也要十分钟,更何况嘉慧不会骑摩托车。
「呃……」嘉慧的手不停地绞着,像在掩饰什么似。「是……是啊。」
「妳怎么去?」她有点疑惑,但温柔地问。
「我……我坐计程车!」然后,好像觉得这个答案很不错似的,「对!我是坐计程车去的。」
明明心里打了个问号。不对劲!嘉慧平时根本不敢一个人坐计程车的,更何况病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还有胆坐计程车。
不过,至少她还是去看医生了。幸好她昨天就已经拿了药,不然等她回来,她怕嘉慧已经严重到要去挂急诊了。
这是她不再追问的原因,毕竟「有个人」陪着她去看病,总比她不负责任地把她丢在家好。这件事,是她对不起嘉慧在先,只是,她疑惑的是,嘉慧为什么不说「那个人」是谁?
直至刚才她在口袋里摸出了这张小卡,她的眉锁得更深了。
她叹了口气。她一点都不想介入嘉慧跟楚生之间;两年的生活下来,她总是尽量避免介入他们的事。她跟嘉慧是好朋友,跟楚生也算……
也算朋友吗?她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喂!」斯文帅气的男子轻敲她的桌面。「小姐,回魂哪。」
明明这才从神游太虚中醒过来。「喝!一声不吭会吓死人的!」
甘宇琛微笑道:「妳在恍什么神?我都站在这里好半天了。」
明明这才稳了稳心神,问他:「干嘛?有什么事?」
「上次玩具展销会的资料呢?我要用。」他身体斜斜靠着,一副悠闲的模样。
「喔……」她从书桌上抽起一份卷宗。「在这。」
甘宇琛争了之后,就在她的桌上翻看了起来。明明不禁打量起他来。他有副浓眉,大眼睛,笑起来有个酒窝,温温文文,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你弟弟……还好吗?」明明深思着,轻轻问了这句话。
「还好。」他没什么特别的语气。「最近他要我带一些佛学的书给他。」他仍旧看着卷宗。宇琛是公司的一员猛将,殷楚生很信任他。
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再提起当年伟杰的事了。那个来抢劫又杀人的小太保,就是宇琛的弟弟。
当年的案子,法院判甘宇琛的弟弟终身监禁。其实宇琛的弟弟本性不坏,只是甘家的家境非常不好,当时甘宇琛的母亲需要一笔钱开刀,甘宇琛快退伍了,但人还在军中,于是弟弟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竟然跟朋友铤而走险抢劫,之后朋友竟把抢来的钱全部拿走。宇琛的弟弟年纪轻,又血气方刚,见母亲命在旦夕,不惜再次犯险,才又回到花店偷钱,没想到却这么害了伟杰。
本来只是误杀,可是因为之前还抢劫,所以法官判得很重,就是终身监禁。
只差一个月!一个月,甘宇琛就可以退伍,然后接下某大财团的聘书,到时候不要说开刀费了,他绝对有办法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