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堂皇。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赵家二庄主赵元展走了进来问。
“是差不多了,就差碗筷摆上。”叶昭凤回头应了一句,又转向一千下人道:“小心点儿,湘儿,要是撞坏了这组象牙碗筷,就得小心你的皮。红儿,没事就去厨房盯着他们, 飞要有一道菜出了差错,你们就等着拧头来见我。”
大厅是布置好了,碗筷也安置妥当,一干下人全退了下去,只剩赵元展夫妻俩。
叶昭凤这才走到丈夫身边,压低声音问:“今晚的事,你有几成把握?”
“这……”
“别这啊那的。”叶昭凤不耐的道:“咱们可不能丢掉千织坊的生意,你绝对得说服殷堂主和我们继续合作才行。”
“我也希望如此。”赵元展道:“可是……”就一个中年男子而言,赵元展保养的十分得宜,一张脸上不见多少皱纹,即使此刻他一脸苦恼,依然无损一身儒雅的气息,可以猜得出来他年轻时必然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还不都是你识人不明,竟然请来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当布坊的总管。”叶昭风没好气的瞪了赵元展一眼。
赵元展辨道:“他在赵家庄也待了将近十年,一向循规蹈矩,我怎么知道他是那种见利忘义之辈。”
“总归一句就是你没有识人之明。”叶昭凤毫不留情的道。
赵元展眼中怒色—闪,却又不敢发作,强自压抑下来。
赵氏一门是由江南移居到洛阳的,而后落地生根,由前人胼手胝足创立起家业,成为洛阳当地有名的望族之一。就像无数的名门世家一样,在代代传承中,难免因当家主子的能力而有起有落。
当年,赵家庄大庄主赵元鸿接手家业,正值赵家庄最青黄不接之际,可赵元鸿凭着独到的眼光与魄力,不仅将家传的赵家剑法发扬光大,更令赵家的声势蒸蒸日上,只可惜赵元鸿名高招嫉,惹来敌手的联手攻击,在数十人围攻下,虽勉强保住了性命,却也因此瘫痪在床。
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自然是撑不起赵家庄偌大的家业,赵元鸿虽美其名为大庄主,实则赵家庄一切的事务都落在二庄主赵元展手中。
虽然赵元鸿在十六年后巧遇齐轩,医好他的瘫痪,然而,一来大权早已旁落,二来卧病十六年的感慨令他看透世事,雄心壮志已被磨灭,无心再与人争长道短,于是专心研究佛理,无意再过问世情。
不过,和赵元鸿比起来,赵元展虽然野心有余,但在经商的手段与魄力上却差其兄一大截,赵家庄偌大的基业交到赵元展手中,不仅无法保持赵元鸿掌理时的盛况,更因几次投资失误,使得赵家庄元气大损,若非靠着赵元展妻子叶昭风的娘家势力撑着,恐怕赵家庄老早就垮了,所以,赵元展在妻子的面前难免矮了一截。
这些年来,赵家庄靠的便是与千织坊的生意往来维持着门面。千织坊是无极门朱雀堂的产业,专产布匹,尤其这两年所产的薄如蝉翼的“湖畔烟雨”,以及质地轻软的“月华长练”,都颇得京中王公贵族的女眷所喜爱,有时一疋布帛的价值甚至是穷人家一辈子都不敢奢想的天价。
由于无极门最初是在江南立业,为了将千织坊的布匹打进北方市场,不得不与当地世族合作,而赵家因在洛阳以绣坊闻名,自然成了无极门最主要的合作对象。
千织坊的布加上赵家的绣工,使得生意大盛,在洛阳,人人都知道想要购得江南千织坊的布帛,非得上赵家绣庄的布坊不可。也因此,虽然几次赵元展投资失利,但靠着专卖千织坊的布帛,还是让赵家庄硬撑了下来。
然而前些日子,赵家庄出了一名叛徒,盗出千织坊的布帛转往黑市买卖,一些不肖之徒见有利可图,电跟着推出假品鱼目混珠,使得千织坊的生意与声誉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