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无能为力。
“孩子!”爱达跑到床边,坐在她的女主人身旁。
“我要吐了,爱达。”凯茜低语。
呕吐之后,她苍白虚弱地躺着。她觉得头痛,但是晕眩的感觉减轻了。
“我去准备药汁,爵爷。”爱达说,慢慢地站起来。
“她不会有事吧?”格瑞严厉地问。
“我想是的,”爱达说。“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爱达咕哝,快步离去。
格瑞坐在他的妻子身旁,握住她的小手,第一次注意到她手上的茧。他的恐惧渐渐减轻。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注视着她苍白的脸。
凯茜张开眼睛,注视她丈夫忧虑的脸。“我会赢的。”她重复地说。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问,握紧她的手。
“我要你欣赏我,像你欣赏珊黛夫人一样,”她说。“我想如果我赢了,你一定会很高兴。”
“我不要我的妻子模仿男人!”
她绝望地看着他。“我只是要让你以我为荣。我想不出其他办法让你在乎我,让你忘了厌恶我。”
格瑞沉默不语。罪恶感淹没他。“我并不厌恶你,”他终于说。“可是你所做的事愚蠢得超出范围。”
“请不要责怪鲁夫。”她低声。也不要怪其他的人。他们不知道布南的马会攻击‘甘福’。”
他想把他们—个个抓来撞墙,可是他看见她眼里的哀求。于是说:“好吧。”他轻轻地脱下她的外套。“跟其他的参赛者比起来,你的确表现得很好。这就是给我的惊喜?”
她点点头。“这不算真的比赛,”她说。“鲁夫不希望我丢脸,所以挑了一些比较差的选手。”
“你没有丢脸,这是珊黛夫人给你的主意?”
“不是,不过她教我如何射箭。她好美。”
“凯茜,”他温和地说。“我说过我曾经想要她,但是我并不爱她。你不需要羡慕她的技艺。”他轻轻地触摸她的额头,放心不少。没有发烧。“凯茜,”他继续说。“我怎么想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她凝视着他,想起她曾经说过她爱他。他完全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他相信她只是又说了一个谎?既然她已经承认自己说谎,他可能再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她只说:“是的。”
“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他开始说,可是被爱达的出现打断。他退到旁边,看着她喂凯茜喝药。
“她会睡觉,爵爷。我不知道她计划做什么,否则我绝不允许她做,我祈祷她不会有事。”
“我会陪着她,”他说。“如果她的情况恶化,我会叫你,爱达。”
他握住凯茜的手,她慢慢地闭起眼睛,沉沉地入睡。
他为她脱掉衣服,轻轻地拉起被单盖在她身上。他发现自己在打量她,比较她和珊黛。她们两个根本无法比较。他很高兴。
凯茜一直到晚上才醒过来。她感觉非常沉重、迟钝。
“因为爱达喂你喝了药,”格瑞告诉她。“你恐怕得休息几天才能再拿起弓箭。”
“你不介意?”
“不,”他微笑地说。“可怜的布南担心死了,你必须好起来让他安心。”
“我会的。”她又睡着。
她在黑暗中醒来,喉咙干得发痛。她想床,慢慢地走向桌子。当她伸手向水壶时,腹部突然剧烈地痛起来。她感觉到湿湿黏黏的东西从她的身体流出来。她低头看自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另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大叫。
格瑞听见她的叫声,立刻跳下床。他迅速地点燃蜡烛,迈步向她。
“凯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