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遭绑架的六年级学生时。才拉回她的思绪。
接著,他冷冷地站在那儿接受校长表扬他急中生智、处变不惊、冷静脱困后,还带 领警务人员将歹徒一网打尽的勇气,以及全校师生热烈疯狂的鼓掌。这中间,他脸上没 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那种孤冷、倨傲的态度,从此便深刻地烙印在夏彦 的脑海里,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凌清。
自此以后,他成了夏彦到学校的原动力,只不过,她始终只敢远远地看他,直到他 高中毕业典礼那天,他们才有了第一次的接触之后,她成了他的秘书,但他丝毫不记得 那次令她撼动不已的初识,他早已忘了她,也忘了曾将奖杯掷碎在她脚边的事了……“ 爹地、妈咪!你们说,我在他心目中是不是一点份量都没有……所以,他始终不记得我 跟他同校……可是你们知道吗……昨晚……他居然说……他对我一见钟情,我知道…… 他是因为失忆的不安……期望有人在他身边,才这么说的!我想,换作是别的女人…… 他也会如此的……可是我还是很高兴,他终于在我身边了,而且我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夏彦将红叶耙成一堆小山,叨叨絮絮地说著凌清的事给天上的父母听。
自从双亲去世后,她便当在这片红花槭林中喃喃自语,虽然从来无人回应,但她始 终相信父母一定就在这儿微笑地听她发牢骚。因为这片树林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常谈心的 地方。他们总是在秋天的午后在这儿饮著下午茶,吃著全家同心协力做出来的点心…… 父亲时常在这样的午后,说著「阿波罗与达芙妮”的故事给她听,每每她听完后,总会 天真的告诉父母,“彦儿也要像阿波罗一样守著凌清……”而当她这样说时,母亲总是 宠溺地拥著她,笑她说“人小鬼大”
夏彦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落叶倒入竹篓中。接著,她又将储藏室内的割草机推出来 ,准备到前院除草。
凌清手里拿了瓶牛奶,斜倚在厨房外的门廊下,悄悄地打量著在后院忙碌的夏彦。
这些粗活一点儿都不适合纤细柔弱的地,但她却有条有理、熟稔地做著费力的工作 ,她一向都是这么独立吗?
看著她吃力地推出割草机,凌清不禁蹙起了双眉,下意识地步下门廊朝她走去…… 听到脚步声的夏彦,猛然回首,双眸立即撞进来人烁亮沉稳的黑瞳……凌清不语的停下 步伐,定定地与她相凝。
“呃!早!你醒了。”夏彦心慌地避开眼神。
凌清眸光一闪,淡笑地开口道:“早!我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他摇了摇 手中的纸盒。
“呃……我马上做早餐!”夏彦急急地走进厨房。
凌清跟在她身后,回到屋内。
“吃三明治……”她转身询问,未料语未歇,他便单手住她的肩。
“头发里有片叶子。”修长的手指撩开她丝绒般的长发挑出一片火红的槭树叶。
夏彦抬眼看著他轻柔的举动。“那是……花槭……”她柔声地嗫嚅著。
“嗯?很漂亮的红叶!”凌清手指轻夹著那透红的叶子、一手还轻抚著她与叶片相 映的粉红嫩颊。
“你……你早上吃三明治好吗?”她羞赧地躲开,走向他背后的料理台。
凌清转身,挑眉望著她,语气有些冷淡地道:“你是不是对现在‘陌生的我’感到 害怕?”
夏彦双肩微微一颤。“没……没有啊!”闭了闭眼.强迫镇静地切著酸黄瓜。
凌清沉下脸,绕过料理台来到她身前。“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 对我的态度变得与昨晚不一样?告诉我,不要让我猜测!”夺目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 他的俊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清朗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