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傅靖恒匆匆地走了。
宗澈看了看靖童的脸,她的脸色苍白又憔悴。
他心软了,不想再跟她计较早上的事情,她现在是个需要他照顾的女人。
他说:“童童,你先坐下来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傅靖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视线离不开病房内的爷爷。
宗澈在医院外的便利商店买了几罐鲜奶,回来时,发现傅靖童坐在沙发上,抱著双臂垂著头,星眸里衔著泪光。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她旁边,蹲到她身前,视线正好与她平视。
“没事的,别哭。”他轻声哄道,难以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她抬眼看著他:心里感到非常难过,真的想哭。
“阿澈,我好担心,爷爷他最近的身体都不怎么好,还要动这么大的手术,我真怕……”她不敢说下去了,眼眸里蓄满了将坠未坠的眼泪。
“别怕,爷爷他身子骨比谁都强壮,我相信他一定熬得过难关的。”宗澈坚定地说。
“可是他都已经八十岁了,我好害怕他会熬不过去。爷爷他一直是那么强硬健壮,像是什么艰难都打不倒的样子,我一直都认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
可是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身上插满了管子,脸皱成一团,他一定觉得好难过奸痛苦,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他感到舒服些,我好害怕,阿澈,我好害怕……”
她说著,眼泪顺著脸颊流了下来,脆弱无助的样子叫宗澈感到心痛。
他听不下去了,猛然吻上了她的唇,堵住她未出口的话语。
他轻柔地吻她,暖暖的唇熨烫在她的唇上:心上,像是在呵护珍贵无比的宝贝。
这一吻无关激情,他将安抚与力量灌注到她的身上。
一吻过去,她稍微平静了一点。他慢慢地离开她的唇,伸手拨开垂在她额前的长发,露出沾著泪珠的小脸。
他用拇指轻轻摩挲她颊上残留的眼泪,说:
“看著我,童童,相信我,即使老了,爷爷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老人,他不会这么容易被病魔打败。我们小时候要仰仗他健康长大,现在他老了,轮到我们来照顾他,你应该表现得坚强一点。你是傅尚林的孙女,不是吗?”
傅靖童注视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坚定明亮,神情坚毅刚强,还有他的肩膀,宽厚得像是可以承载起一切重负,让人忍不住想要倚靠。
“爷爷以前总是说,你跟他很相像,我现在有点明白。”她轻轻说。
“对!”宗澈懒懒地笑说:“爷爷和我这种人,生来就是跟老天作对的,老天让我们受苦受累,想要打垮我们,看我们哭,我们就偏不!我们偏要站直身体嘲笑
弛,说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男人!所以老天这次要让爷爷受苦,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安慰的话,无补于事实,可是他守候在身旁,那么强悍的样子,蛮不在乎的笑容,都让靖童感到心安。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强壮的颈项,投入他宽厚的怀抱里,感受他从身体所传来的刚强温暖的力量。
“来,喝点牛奶,你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如果你晕倒了,我可是会将你扔到路边不管的哦!”他向她挑了挑眉笑道,将牛奶塞到她手里。
靖童噗哧一下笑了,依偎在他身边,安静地暍起牛奶来。
半晌,傅靖恒回来了,他脸上带著疑惑的神情,进来就问:“子建来过了?”
靖童一僵,子建什么时候来过了?
“子建知道爷爷动手术,说好演出完后就来看他。刚刚我回来时,看到子建开著车离开。他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