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啜一口果汁,待她再度抬起头来时,不会吧?冷砚!对面那个侧对着她,正和客人寒暄的男人是他吗?
她不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瞧,真的是他,他还是来了,他好像还没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先躲起来再说吧。
季恋雪绕到喷水池的另一边,躲在这儿,有这个大喷水池遮着,冷砚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发现她了吧,她心中卜通、卜通的狂跳着,现在的她,有股立即离开这里的冲动。
“小姐,今晚寂寞吗?”
一听到这既熟悉又害怕听见的声音,季恋雪手中握着的杯子差些掉了,她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他还能发现她?认了!
季恋雪努力的挤出从容的笑脸,“真……真巧,你……你也出席这宴会了。”已经躲得很具技巧了,怎么他还是有办法发现她呢?
其实早在季恋雪和威廉出现在会场时,冷砚即注意到了,若不是他要威肯去找威廉“聊聊”,他和她怎会有独处的机会?
“一个人来参加宴会?”冷砚故意如此问。
“我和威廉一块儿来的。”她想起他在她流产时说的话,心中仍是一阵激动,今天这种情况,想必使得冷砚更加肯定她和威廉“不寻常”的关系了吧?可怜的威廉,老是无辜的被扯入她和冷砚的恩怨之中。
“威廉?”冷砚表面上笑得自然,心中却被她如此亲密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而吃味不已,“看来,你和他倒是相处得挺不错的。”
“是很好。”她假装幸福的笑着,“威廉是个很体贴的男人,我们……我们会是适合的一对。”说着,她又问:“你和方彩芝小姐不也好事将近?”
冷砚一挑眉,笑而不答。
这种情况看在季恋雪眼中,像是默认,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她突然说:“我和威廉已经快订婚了。”
“是吗?”冷砚先是一怔,然后淡淡的吐出了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好事,恭喜。”
恭喜?!季恋雪咬着唇,细细的体会这两个字在她心中形成的感受,她真的渴望冷砚这句话吗?他在说这句话时,为什么能够说得那么从容、那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不曾有过情爱,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而已。
“能得到你的祝福,我感觉真是荣幸。”季恋雪发现她的情绪已在崩溃边缘,想哭是她宣泄的管道,“对不起,我……我还有一些事,失陪了。”
在季恋雪转身时,冷砚忽地捉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扳向他,却惊觉她眼中的泪光,他问:“为什么哭?”
季恋雪摇着头,“这和你无关,该关心我为什么哭的人不是你,是威廉。”
“我倒忘了,”垂着眼睑覆去眼中复杂的神情,他的嘴角有一抹噙着苦味的笑,“看来,我是多事了。”
“你是多事,而且……”她咬着唇,直到唇内侧渗出血的腥味,“令人讨厌。”
对于她的话,冷砚报以他以往常见玩世不恭的笑容,人在越痛苦的时候,越能笑得出来,他面对任何事一向如此,当然在面对她时,他还是如此。
“我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你了。”
“谢谢你替我说出我心中想说的话。”冷砚哈哈一笑后旋即离去,留下泪水汪汪的季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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