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地望住他。
「呵呵……」他遮掩地干笑,「原因啊,他……呃……」死了,编不出来。
「忘了?」声音似水波般轻柔。
「呵……」他仍是苦着脸干笑。
「要不要我替你说?」闪亮的眸子透出狐狸的光芒。
「妳……都知道了……」他早该猜到,她看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卓莫儿只笑不答,转到下一个问题,「你再说说为什么这几日不见我,不回房睡,也不去料理寨务,而是夜夜守着裴陨,是对他产生什么好感了吗?」
他会对裴陨产生好感?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
「怎么又不说话?」
「说!我说!我绝对没有对裴陨产生什么破好感。」他敢对天赌咒。
「原来你这么不喜欢我舅舅。」舅舅,好久没说这个词,读起来都变拗口了。
果然,他被吓到了。
「舅舅?」骗人!怎么可能!他们……说起来他们长得还真有点像……
「是啊,舅舅,我死去的娘的弟弟。」卓莫儿眨眨眼,舒服地趴在他身上,一对脚丫子在他的小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那么现在你对他有好感了吗?」
「有……有……」不得不有!瞧瞧他做了什么,把舅舅当女人带回来,又吃起他们的醋……哦,老天爷!他觉得他没脸再待在这地方了。
又要逃?在他上方的卓莫儿轻易就察觉到他的乌龟心态,双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
「别急着高兴,相公。」在话还没说完之前,他哪儿也别想去。
「嗯?」他像高兴的样子吗?
「相公,为什么这几天你总躲着人家,偷偷跟着人家又不来见人家?」
「妳是公主。」他低下眼,说得自卑。
傻瓜!卓莫儿禁不住在心里偷骂。「如果我说我不是公主呢?」
「真的!」项狂风兴奋地抬起眼,但随即又垮下去,「不可能,裴陨他亲口说的。」
「我不是公主!」卓莫儿再次重申,表情无比认真,「卓家就是卓家,只不过碰巧有个皇帝亲戚罢了,仅此而已!而我,只是京城郊外做生意的卓家的女儿,你听明白吗?而且,项狂风,就算我是,你还记得你刚才在这里说过什么吗?」他若再执迷不悟下去,她只有打昏他、用鞭子抽他、灌辣椒水、吊起来曝晒,再把他囚个一年半载,直到他想通为止!
「好,那么你再说说看,我是不是公主?」卓莫儿爬起坐在他的肚子上,脸上露出温和的仙女笑容,双手则藏在身后摩拳擦掌。
「不!妳不是!」他满脸的钝色慢慢化去,坚定地道:「妳只是我项狂风的娘子!」真蠢,他竟为了一个称呼苦恼这么多天!
「自从我认识你以来,这句话最动听了,相公!」卓莫儿笑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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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项狂风整日不离卓莫儿身边。
卓莫儿也乐得和他四处闲晃,谈情说爱,在把他惹火的时候撒撒娇。
关于卓世弓找她的事,裴陨也给他飞鸽传了封信,言明她的近况,后来卓世弓也回了封信,说要把她赶出家门。对此,卓莫儿只用鼻子发表了一下意见,睬也不睬他!
裴陨也难得地在同一个地方待了三个月,原因不明,依旧住在他的贵宾房。
可是裴陨毕竟是裴陨,三个月已经太久了,该是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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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你真的要走?」卓莫儿挽着一脸窃喜的项狂风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