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气的骂道:「我刚刚差点撞到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韩维圣……」她的泪不断决堤,不停的滑落双颊,嘴上更是不自觉的喃喃念著,「韩维圣……圣……」
她没魂似的样子吓坏了韩维圣,更激发起他最原始的保护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一直发抖?」
事实上,她看起来很狼狈,手上还流著血。
「圣……」抓著他,耿纭熙像是找到了一块浮木似的不肯放手。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要回家,圣,我要回家。」
「先去包扎後再回家。」
「圣,我要回家。」她的态度突然坚决起来。
「圣,我看还是先送她回家吧。」道明司在一旁提议,「她看起来很不对劲,你最好先顺著她的意思比较妥当。」
韩维圣接受了建议,急忙把她安置在後座,将钥匙丢给道明司,自己也跟著坐进後座。
「手给我。」
听从他的要求,她乖乖的把手交给他,韩维圣拿出放置车上的简便药品,开始替她处理被玻璃割伤的伤口。
她直到现在才晓得痛,当她拿著酒瓶打破王课长的头後,一心只想著要逃命,根本没时间顾及其他事情。
想起王课长那张猥亵的脸孔,她仍不由得感到害怕而轻轻颤抖著。
握著她的手,韩维圣也感觉到她的恐惧,他再度关切的询问,「可不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耿妈妈说你在加班,陆超群怎么没去接你?还是根本就是他欺负你?」
越问越愤怒,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浮上来了。
紧抓住他的手,耿纭熙只能回以摇头,想开口,却发现嘴巴下听使唤,声音似乎哑掉了。
「不是?」
点头又摇头,她不知道他懂不懂她的意思,他们之间一向都好像有代沟,每次他都很鲁,而他却总是说她很番。
但这回,韩维圣似乎懂了,他点头,接受她用肢体语言解释,「不是他最好,不然我肯定会打掉他的大门牙。」
深信他会说到做到,耿纭熙抓著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一点,可他却误解她的意思,「好啦!你不用那么心疼,每次说到陆超群你就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才不是好不好!她是怕他乱打人必须付出沉痛的代价,这男人真的很不知道好歹,心中这么反驳,但话却说不出口。
然而看到他却让她很放心。
「累了就不要硬撑,靠著我睡一下,到家我会把你抱上去你的房间。」
她是真的累了,累到一靠上他的胸膛,就陷入昏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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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纭熙半夜醒来想喝水,拿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可是手没力气,一不小心就摔破了手中的玻璃杯,没惊醒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却惊醒住在隔壁的韩维圣,他打开窗子直接跳进来她的房间。
「你干么?」
看著一地的碎玻璃,耿纭熙像做错事的孩于拚命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喝水,可是手好像没力气,结果就……」
她蹲下身子想收拾残局,可是才蹲下脑袋就晃了一下,整个人反而跌坐在地上。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啊?」看她差点又弄伤自己,他没好气的把她从地上拉起,可是这一接触,才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你在发烧啊?!」
「是吗?」她只是觉得很热,热到想把身上的衣服统统脱掉,现在全身都是汗水,很难过。
原来这些不适是发烧引起的。
「回床上躺好,我请医生过来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