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得仿佛快滴出水来,一会儿又仿佛看见杀父仇人一样瞪得通红,脸色更是一会儿涨红,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又黑得吓人。
他在想什么?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表情可以如此丰富。
“知离,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换衣服。”正对视着,秦文英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见儿子的表情有异,她转头,便看见若仪站在门边,她不屑地皱着眉头。
“一整天不见人,见了人也不知道叫一声,冷不防地站在那里,想吓人呀?”
“妈……”管知离皱了皱眉头,叫了声母亲。
“文英。”管仲华也皱着眉头叫妻子,担心若仪受气。他心中还是疼着若仪的。
“秦阿姨,管伯伯,管大哥。”若仪清清楚楚地叫着人。
别人的担心已是多余,如今的她再不会被这样的话语伤害。
秦文英、管仲华齐齐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若仪,他们也察觉到若仪的不对劲。
感觉自己失败了,没从若仪身上讨到便宜,秦文英转头骂儿子:“看什么?她有什么好看的!你还不去试衣服,准备明天和安蒂小姐的婚礼?”
“不用准备了。”冷不防地,若仪的话传进了众人耳里。
“你说什么?”管知离回过身,眼睛里闪着幽光。
两个月前,她不允许自己娶安蒂;两个月不见,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其他人也都睁大眼睛看着她。
“我说,你不用准备你和安蒂小姐的婚礼了。”一字一字地,若仪清清楚楚地说着。
“哦?”管知离冷冷一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安蒂不愿意嫁给你,她已经走了。”说白了,就是新娘逃婚了。相信他们都懂得这个意思。
一枚炸弹丢了出来,炸得所有人全都呆愣当场。
“什么?”秦文英和管仲举睁大眼睛看着她。
下人们纷纷离开客厅,深知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管知离狠狠瞪着她,眼神由最初的震惊,在闪过一丝惊喜后,又变成现在的愤怒。
“你怎么知道安蒂已经走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嫁给我?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但实际上,他已经相信了若仪说的话。
而且,这个消息也让他莫名地感到松了一口气,好像多天的烦恼突然一扫而空。
只是这个消息也伤害到了他的男性自尊。
居然有女人不愿意嫁给他,可恶!
而更可恶的是,这个消息竟然是出自傅若仪口里。
他生气,但不知道是安蒂逃走令他生气,还是消息出自若仪口里来得令他更生气。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安家。”若仪毫不畏惧地道。
铃铃——客厅里的电话适时响起。
“喂?”管仲华拿起电话。
片刻之后,他一脸凝重地看着管知离和若仪。
“安家刚才打电话来说,安蒂小姐突然生了怪病,已经去国外治疗,不能出席婚礼了。”
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事情绝对不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单纯。果然被若仪说中了!
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管知离质问若仪:“你怎么知道她逃走了?”
回视着管知离,若仪静静地说:“我早已说过,安蒂是我的朋友。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不喜欢你。”
“你早就告诉过我?”管知离冷笑,“你和她串通好来侮辱我是吗?”
他气急,分不清黑白,“你们居然联手耍我!”
“我们没有!”若仪微微怒道。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