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跷著二郎腿,开始磨指甲。男人在贺家是没地位的,贺爸的 话是仅供参考用。
“你……不可以……离家……出走的。”他当初接到爸妈的电话时,差点没吓死, 后来才想到──她就在他房间。
“谁叫爹地不买车送我。”放暑假的谎言被拆穿,贺妙仪抿著下唇发牢骚。
“我……已经……买啦。”贺羲平弓著指头,溺爱地轻敲她的前额。
他一直很羡慕她的头发,不是它的颜色,而是它的柔顺,不像他自己一头自然卷, 卷得一点也不“自然”。要说秩序,只是卷的方向皆朝上罢了,因此“自然”
形成这令人喷饭的鸡窝头。
“那不一样,爹地是爹地,你是你。”贺妙仪娇嚷。
“有……什么……不……不一样,都……是车。”她那种逻辑,并非他这种憨人能 理解。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贺妙仪发嗲耍赖。
“不许……任性。”贺羲平揉揉她的脑袋。
“你……你凶我?”贺妙仪也知道是她任性,可面子硬是拉不下,她恼羞成怒了, 于是抬出家中的权威做靠山。“我要告诉妈咪!”
“我哪有……凶你?况且……妈咪也……叫……你回去。”贺羲平好冤哟。所以他 最讨厌当传话筒,里外不是人。
“这……”若靠山也不让她靠时,便是她该弃械丢盔投降时。
“他们……担心你。”贺羲平见她垮著欲哭的脸,不禁心疼地劝说著。“你……打 个电话……说……对不起吧。”
“我不要!”贺妙仪跺跺脚,转身跑到楼上。
“妙……仪……”贺羲平束手无策地搔著后脑勺。他向来不知如何处理女生的眼泪 ,现下该怎么办?
欸!都怪他父母、他和其他姊妹把她宠坏了。
对啦,找水柔嘛!水柔聪明能干,又和妙仪同为女人,肯定会有办法。
***
“怎么有空来找我?你这几天似乎有客人嘛。”水柔瞪著一早就坐候在她家门口的 贺羲平。为了不想让他误会她有偷窥的行为,她尽量把话说得很含蓄。
“客……人?”在贺羲平的伦常观念里,妹妹是“亲人”,不是“客人”,故顷刻 间,他会意不过来。
“就是那位金发蓝眼的外国女孩呀。”水柔笑得有点僵。“你女朋友吧?她长得很 漂亮ㄝ。”
“金发……蓝眼?外……国女孩?很漂亮?”贺羲平花了一分钟的“连连看”,才 把这些整合解读,他少一根筋地笑著。“妙仪……不是……女朋友。”
“妙仪?”水柔蹙眉。原来她就是“鼎鼎有名”的“妙仪”,那个他在梦里喊著的 神秘女郎。
“嗯,她……是……我妹妹。”傻瓜也嗅得出水柔在吃醋,偏偏他仅有草履虫的脑 容量。,“你妹妹?”这就是他的解释?可见他多不在乎她!只是她没想到他和其他男 人没两样,在游戏人间时,女人一律统称为“妹妹”。“她看起来不大嘛。”
“嗯,差……我八……八岁。”贺羲平实话实说,丝毫未察彼岸的发酵作用愈来愈 剧。
“八岁?”水柔低喃。比她想像得还小,原来他喜欢吃嫩草。“对你而论,她会不 会太……年轻了?”
“没……没错,就是……太年轻,我……不懂……她在想……什么。”弄了半天, 问题是出在她的年龄,他和妹妹即使感情再好,仍战胜不了代沟的存在。
他就知道水柔有办法,一眼便看出重点。
“你的腰和脚的扭伤好得差不多了嘛,我瞧你这几天跑外面跑得满勤的。”水柔不 想和他谈妙仪,便把话题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