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怎么了?”水柔没细听他的嘀咕,见他看得那么专注,以为他的手有她没检查到 的伤势,于是执起他的壮腕翻看。“是不是刺到玻璃窗的碎片?”
“嘎……”贺羲平吓一跳,还以为她发现他想入非非,于是做贼心虚地撇颜扯臂好 避开她的靠近,不意打到才缝妥的伤口,他疼得叫出声。“哇啊!”
“很痛吧?”水柔赶紧为他视察,确定没事后,才将绷带贴上。
“不……痛。”贺羲平撇著嘴。
在没有麻醉的情形下,针扎进肉里怎会不痛?又那么用力地磕到,自然更痛。
可她问的是“很痛”呀,他虽然觉得痛,却没痛到“很”的地步,而且他也不晓得 别人的“很痛”是指痛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不痛’还是‘不,痛’?”水柔憋住笑。
“我……我……”贺羲平立刻脑充血。
“逗你的啦。”水柔好笑地掩著嘴,没见过这么会脸红的大男人,他铁定不是这个 年代的人。
“啊……”贺羲平没料到她会开他玩笑,张口结舌了好半天,思路和常人不太一样 的脑筋,却转到该向她的好心搭救致意。“谢谢。”
“谢什么?谢我逗你?”水柔勾起朱唇,此等男子世间罕有,理应列为保育古迹才 是。无形中,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
“喏……不是……”贺羲平连耳根都红了。
“你要谢我什么?”水柔当然知道他是在谢她的医治,不过或许是医生的职业病吧 ,她想引导他说出想说的话,这是语言障碍者复健的第一步。
“谢……你的缝针……技术……很好,谢谢。”短短的几个字,已让贺羲平讲得浑 身大汗。
“知道为什么吗?”水柔问得正经八百。
“不……不知道。”贺羲平摇头,表情也跟著正经八百。
“因为我是裁缝师。”水柔俏皮地眨著眼。
“喔,难……难怪。”贺羲平圆睁著眼,信以为真。
“你真好骗。”水柔忍不住噗哧笑出。“你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背?撞伤你的我 ……恰巧是个医生。”
“你的……笑声……很……好听!”贺羲平没由来地赞叹。若是不时都能听到她的 笑声,多好!
“呃……”他的措辞虽属笨拙,但那认真的腔调和神情,强过旁人成篓的甜言蜜语 。水柔发觉她的心跳竟在加速,两颊无端跟著发烫。
“真……真的。”贺羲平也想不到素有“恐女症”的自己,居然会对一位陌生女人 说出这样的话,他尴尬地绞著手,脸已红成猪肝色。
“你叫什么名字?”水柔以指拨著鬓际的长发,转移话题掩饰她的娇怯。
“贺羲……羲……”
“你叫贺西西?”水柔接话。好奇特的名字。
“不不不,是……贺……贺……羲……”贺羲平一急,话愈发说不清。
“贺贺西?”水柔掀著黛眉。
“不不不,是……贺……贺……贺……”他这下结巴得更厉害。
“贺贺贺?”怎么越说越怪?
“不……不……”贺羲平摇头摆手。
“别忙,深呼吸,你慢慢讲。”水柔接住他的手,和蔼地拍著。
“是……贺羲……平。”不晓得是不是她的温柔,或是那手心传来的热气,抑或是 他做的深呼吸所致,他整个人果然静了下来,话总算正确说出。
“贺羲平?”好耳熟的名字,她在哪儿听过?
“对。”贺羲平兴高采烈,和她一起松了一口气。
“来,上车。”水柔指著她的吉普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