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眨著水汪汪的大眼。
“就你知道的嘛,我一无所成,二九老人,三餐不济,四处流浪,无业游民,六… …”水昊耸耸肩。
“我还六亲不认,七零八落咧。”贺洛芯啐他。“你这人哟,讲话干么老是没正经 的?”
“喔。”水昊只好笑而不答,因为他讲的全是实情。
“喔什么喔,你该不是做手工艺品起家的吧?”不能怪她有这样的质疑。
连一条貌不惊人的树藤,和几块不起眼的石头,他皆能赋予它们第二生命,来个我 变,我变变变。“双手万能”分明就是在说他嘛。
“不是。”水昊失笑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多?”贺洛芯斜眼睨著他。
“学习呀。从日常生活,从失败的教训,从不断累积的经验。”因此他得以持续成 长。
“哦?”这个多才多艺、谜一样的男人,是个危险分子,他会让人不知不觉为他深 陷,为他著迷。贺洛芯算是有感而发地问:“你的女朋友八成很多吧?”
“何以见得?”水昊扬眉。
“你若是把这些伎俩拿去招摇撞骗、追女人,必定手到擒来,把对方唬得五体投地 、心动不已。”连她,都被他的贴心所打动。
“是吗?那你呢?你有没有心动?”水昊巧妙地规避她的问题,那是他尘封在心灵 底部悠久的痛,如今教她不经意地揭出,依旧鲜血淋漓,锥心蚀骨。
“我?”藏匿的小辫子倏然被人抓到,贺洛芯诧异地睁著圆眼支吾。“我才……才 没……没有呢。”
她只是……只是……好嘛,就算是又怎么样?哼!
“哦?”这回轮他丢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问号。“你不是女人?”
“你才不是女人……”她这不是废话吗?真是给他气的喔,不过士可杀不可辱,她 朝他挺出傲人的双峰。“谁说我不是?你要不要验明正身?”
“我可以吗?”水昊瞠目伪做惶恐貌,两只手却已跃跃欲试。
“嘎--”话语方落,贺洛芯便觉自己太冲动,连忙两臂交环护著胸。“当、当然 不可以!”
“那不就表示我这些伎俩还是不行嘛,像你--”水昊手负身后,故意弯腰引领盯 著她的前襟。
“干……啥?!”贺洛芯被他瞧得节节败退,浑身不自在。
“你不就没心动吗?”他慢慢将视线往上挪至她全红的粉颊,然后意味深长地勾著 唇笑,再扭首得意地走出石屋。
只留下她知道又让人给耍了而猛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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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这天,“岛主”水昊突然召开里民大会。
“我决定要效仿哥伦布一样留名青史。”他顾盼神飞地宣布。
“哦?”贺洛芯微挑英眉,礼貌上稍稍表示了一点兴趣。
在他数个月的精心调养下,内服外用兼浸泡,她的伤势已康复得差不多。太阳的光 耀在她粉嫩的蜜肤,上了一层迷人的小麦色,略褐的长发随意以草藤扎著,那慵懒的神 情和坐姿,不啻一条秀色可餐、漂亮健美的人鱼公主。
“我已经想好要为这个岛取什么名字。”水昊慎重得意的神情,好似它能为他夺得 诺贝尔奖。
“哦?叫什么?”贺洛芯多少会有好奇心。
“叫--嘿嘿--”水昊睐著她,笑容有点贼贼的。“神刁岛。”
“神雕岛?”贺洛芯嗤之以鼻。“你道咱们是人家小龙女和杨过呀?”
还以为他会想出什么大名堂咧,结果竟是抄的剩饭,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