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恰好便秘,所以要多吃 一些蔬菜。”
“你……”贺洛芯差点吐血。“你这只大猩猩,非要这么恶心吗?”
“是你自己问的。”水昊一记“推手”,便将责任过错全推到她的头上。
“那你也犯不著在用餐时谈嘛。”明知道她会反弹,他却偏偏要做,这人不是讨打 是什么?
“是吗?下次记得提醒我。”水昊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先、生,我没听错吧?”欠扁也不是这德行。
“先生?你叫我‘先、生’?”水昊掏掏耳内,故做大惊小怪,还把那个称谓念得 很暧昧。
“不叫你先生,难道要叫你小姐吗?”贺洛芯纳闷。
原来,打从知道他是谁后,他俩的交谈一直是用中文。而中国字的涵义博大精深, 当然不是她这半个台湾人所能融会贯通的,因此她尚未反应过来他“先生”等于“丈夫 ”的暗喻。
“呵呵,你居然叫我先生,呵呵……”水昊挤眉弄眼看看她,绽颜笑一笑,又看看 她,又笑,再看,再笑。
“怎么?”贺洛芯被他弄得疑神疑鬼,不禁开始回想她刚刚到底有没有说错话,然 反覆熟虑数遍,却依旧找不到把柄,只好不耻下问:“不……对吗?”
“噢……”水昊造作地扶著额,低著头,又是长嘘,又是短叹。“想不到你对我如 此死心塌地,竟已把我当成你的‘先生’看待,而我,噢,却辜负了你。”
“你……在……说……什么呀?”贺洛芯莫名其妙。他现在演的,是哪一出八点档 的肥皂连续剧?
“你不用否认,我都明白。”水昊以歌仔戏的哭调,摆出莲花指。“早知你暗恋我 这么久,我也不会……噢,噢!”
“我暗恋你?你没病吧?”贺洛芯翻了个白眼。
“你这么爱我,人家……”频率一转,他娘娘腔地捧著双颊,然后四九地把头侧偎 在她的蜜肩上磨蹭。“人家我好烦恼喔。”
“爱?!”贺洛芯再三咀嚼,总算搞懂这家伙在装啥羊癫疯,但那个发音第四声的 强烈字眼,却已碎不及防攻进她的心,血流跟著顿了一下。
她真的、真的、真的从没想过它会有存在于他俩之间的一天,甚至不曾盘算过它的 可能性。
和他会凑在一起,完全是老天的戏弄;与他相处,也素来只有抬杠、互斗,若说有 “爱”,那便是……他“爱”惹她生气,他“爱”和她吵架。
“不然这样吧,我就勉强纳你为小妾。”水昊尚不自觉已在她的心湖中投下一枚原 子弹,仍满口的胡说八道。
“你有完没完?”平静的方寸无端被他掀起好大的波澜,贺洛芯向上笔直一拳,挥 中他的下颚,以宣泄积在丹田的怨怼,那抓狂的模样宛如“城市猎人”里的阿香。
“哎唷……谋杀规夫啊!”水昊要闪掉她的花拳绣腿当然也是可以,但是他没料到 她真的会出重拳。
“你还乱说?!”贺洛芯再度摆起突袭阵营。
“开个小小的玩笑嘛,你何必认真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她的霸 权统治下,他自认倒楣地摸著痛处,向后退三步。
“开玩笑也要有限度呀,人家我还等著要嫁人……”叱咄的风暴乍然休止,贺洛芯 愣愣地沉吟。“咱们被困在这无人的荒岛多日,救援在哪里尚且没个准儿,何况都过了 这么久了,说不定……大家皆道我俩已死,早就撤队回家祭拜了呢。”
在此求助无门的窘境下,她,有机会嫁人吗?她等得到嫁人吗?
“我们……能活著回去吗?”贺洛芯舌焰尽敛,露出少有的忧惧。
“有我在,会的。”水昊收起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