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水昊,有些不 知如何是好。
“随便找个空旷的地方啦,这大自然到处都是厕所。”女人还真麻烦。水昊顿时歌 性大发,于是唱起刘德华的“马桶”。
“空旷的地方?那怎么行?”蛇可怕,但是他素行不良,比蛇更可怕。贺洛芯几乎 未经大脑便喊出:“你会偷窥!”
“偷窥?笑话。”水昊哈哈二声,接著嘟嚷。“你还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真是的,她体力还未恢复,火气却不减。
“你说什么?”贺洛芯耳尖抓住了一些尾音。
“没、没有。”水昊赶紧正色地摇头,并扯上双唇间假想的拉链,才又埋回手边的 女红。
“量你也不敢。”贺洛芯啐道。两泓秋波骨碌碌地侦测四方,寻访何处风水最适宜 “排放”。
“对了。”水昊倏地提醒。“若是你要上大号,就拿石头擦吧。”
“你……你……”无瑕的秀容一阵红、一阵青地互换著,贺洛芯握拳瞪著他那张问 著无辜的笑颜,也不知是憋尿憋的,还是被他气的,她感到头昏脑胀,脚跺了半晌却仍 拣不出贴切的字汇骂他,只好翻翻白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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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上,不光是“吃”和“拉”这两个难题,特别是对刁钻古怪的贺洛芯,任何杂 事均可列入“龟毛”的管道。
首先揭竿而起的,是在日薄西山之后。
当然,这之前被她挑剔得一无是处、她却又吃得津津有味的山肴野簌晚餐,以及再 次涂药时的尖叫、牢骚,便容简略不提。
“喂!”她构著脚尖踢踢水昊。
“嗯?”水昊躺著没动,仅是掀了掀眉。
不会又……来了吧?从她好不容易睁眼到现在,他像菲佣般地伺候她,难道做得还 不够吗?单是她身上那袭漂亮得不得了的草裙,和盖住她“两点”的草编肚兜,他可是 花了个把钟头的努力耶,但她却未曾表示一滴滴的感激喔。这回,她又有何差遣?
“我想睡觉。”她以女王之姿宣布。
“太好啦。”水昊起身为她掌声鼓励,又懒洋洋地卧回草地。
阿弥陀佛,她终于累喽,他也终于能喘一口气了。此岛夜间时分,天候清凉如水, 最适合入眠,只是……她几时养成向他报备的习惯?
“床呢?”贺“女王”问。
“就跟厕所一样,此岛的每一寸土地,全是你的床,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
水昊合著目,胡乱指著宽广大地。
他是能体谅她背伤不好睡啦,但是为了使她躺得舒服收了他已经特地帮她铺了许多 干叶、干草,他不懂她尚有何不满,他自个儿都还没有咧。
“不。”贺洛芯摇头。
“不?”他现在最怕听到她说这个字。
“没床,我睡不著。”贺洛芯噘著嘴阐述她的意见。
“这全是心理问题。”水昊试著循循善诱。“先前你昏迷时,不也睡得呱呱叫?”
当然,她那时亦可爱多了。
“不,没床我不睡。”贺洛芯简直把“撒野蛮横”发挥得淋漓尽致。
“穷乡僻壤的,你叫我去哪儿变出床来呀?”俊朗的五官歪了,她不累,他服侍她 却已经服侍得累扁啦。
欸,还是一个人好!想他以前,去的也都嘛是无人的荒漠,高兴吃就吃,高兴拉就 拉,睡的是大地,盖的是夜空,喝的是江水,食的是野味,日子多逍遥自在啊,哪来她 这么多名堂?
“那是你的事。”贺大姑娘家摆明了不合作。
“我的事?你说那是‘我’的事?!”水昊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