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港口,在早年是外国人聚集的地方,所以有很多国外风格的酒吧,尤其在七拐八弯的巷子里,有很多往往只有简单的英文招牌、连个中文说明也没有的小店。
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而会去光顾的通常只有两种人——熟客和误闯的人。厉拓和罗亦焱两个人现在就是坐在这样一间名叫“PUB”的酒吧的吧台角落。别怀疑,这家酒吧的名字就叫做PUB,简单得不像话,但-就是这样。
或许平常人可能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七〇年代的摇滚乐放得震天价响,除了身旁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绝对听不到自己的话。空气中弥漫着多种香烟味,仿佛要将这里所有不同于它们的新鲜空气排挤出去。
但这里却是个非常适合谈“事情”的地方。每个人自顾自的,从不好奇他人的事,就像从来没有人疑问这店名为何如此简单,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它的存在一般。
厉拓背靠着墙,坐在吧台最角落。这是他一向坐的位子,不显眼,但总是能掌控酒吧内的所有情况,最重要的是背后绝不会有人偷袭。
他冷眼旁观罗亦焱和一个身材高挑、身上大概除了一层布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女服务生调情,而那个女人几乎整个人都贴在罗亦焱的身上。
“晚上我九点半下班,等我?”那个女人勾住罗亦焱的脖子,着迷地看他露出一个性感又邪气的笑容。
“0K,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美丽的夜晚。”他不客气地一把吻上了那个女人红艳的唇,然后在她还神魂颠倒之际,将她放了开来,对她的小屁股挑逗地拍了一下,然后对她挥挥手,打发意味甚浓地说:“我还有事要谈,等一下再找你。”
像是完全沉迷在罗亦焱性感的魅惑之中,那个女人对他这侮辱意味甚浓的做法竟然一点气愤也没有,只是噘了噘小嘴,对他依依不舍地说:“一定哟!”
对罗亦焱送了一个大飞吻之后,才扭着她像钟摆似的屁股离开。
厉拓不得不承认这个罗亦焱追女人的确有一套。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罗亦焱是国际反恐怖组织的机动组成员.他一定会把他归类为只会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毕竟自他认识这个男人以来,他身边女人的脸孔就从来没有重复过。
“这地方的音乐真是有意思,我大概有十几年没有看过唱盘式的点唱机了。”说话的是坐在厉拓旁边,不时对身后端着盘子、衣着惹火的服务生露出勾引微笑的罗亦焱。
“嗯!”
厉拓只是点点头,算是听到了他的话。对于没有必要的回答,他一向不多说。
“喂!你别这么闷好不好?多说一句话又不会死。”
罗亦焱挑起他英挺的剑眉,似真似假地抱怨。
他打量着眼前轻啜着威士忌、紧锁着眉头一语不发的厉拓,这个居武术界第一把交椅的男人。任何人初见他时,一定会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他的眼光冷厉得像一匹荒野中孤傲的狼,他的话不多,而他的安静却又令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罗亦焱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国际反恐怖组织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再狠、再毒、再阴险的眼睛他也已司空见惯,但是却没有碰过像这样一双冰冷的眸子,似是雪山上长年不化的积雪。
对于长期面对他另一个好友——“绝世”向韦飒的俊美容颜,加上每天面对镜子中自己罗家优良品种的相貌,厉拓算不上俊美的外貌照理说不该引起他的注意。可是相反的,他的脸孔自然散发出一种冷硬的男性美,断过的鼻梁和右额眉际的刀疤更增添几许冷酷的魅力。
喔!这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
“看什么?”厉拓对罗亦焱有些怪异的打量眼光微皱起了眉头。
他一向不善也不爱和人交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