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纯纯上才艺课想要无聊都很难——
要她学茶道,她跪没两分钟就喊腿麻,粗线条的动作和牛饮的方法,让想巴结“中龙企业”的老师均说不出个“好”字,评语里无“赞”却有不少的“叹”!
OK,日式不行,咱们改西式,大家做伙来喝下午茶。
唉!光是学习端壶倒茶,她不是手滑便是怨重,导致此一路下来不知摔破多少茶壶和茶杯,但是不要紧,聪慧的龙绍祥即时换上不锈钢的茶具,众生皆心忖这可没问题了吧……
嘿嘿,那你就错啦!
壶是没摔破,里头的热茶倒是烫伤了不少人,当然也囊括她自己。
学完画画的第二天,她嫌客厅那套意大利进口的米色小牛皮沙发太单调,于是“善良的”在皮面以奇异笔划上非洲原野风光,依照具绘画鉴赏能力的龙妈分析,其画风颇有毕卡索“幼年”的水准。
龙绍祥一气之下将她关在厕所,他前脚未离,她后脚已爬上气窗准备逃逸,收场是拆卸气窗将卡在中间进退两难的她救出来。
这么办吧,文的不行学武的——缝纫衣服这不难呗?
是不难啦!咱们跳过前几天的每缝一针就刺到自己的“修练期”,小妮子意外地缝出兴味来,但可苦了众人,因为她抓到东西就乱缝、有开口的更要缝,为了表示龙绍祥的特殊待遇,于是他衬衫的袖口、领口和下摆,长裤的裤管、袜子的……无一幸免!
顺道一提,她额头上常贴着OK绷,那不是遭人虐待,而是她常撞上玻璃门或窗……
教她礼仪,她会爆出下列的对话——
“我可不要你将来和外面那群眼睛长在头顶、自诩高人一等的贵气小姐般不懂礼貌……”
“有人眼睛长在头顶哟?可不可以带我去参观?‘高人一等’要怎么看?我是几等?”
翌日,龙绍祥又说:“礼貌的第一步是见人要叫!”
然后有一个很特异的现象出现……这现象是怎么特异法呢?让龙绍祥问给你听——
“你最近为什么逢人就大喊‘啊’?”
“你不是告诉我礼貌的第一步就是见人要‘叫’吗?”
接着是学品酒——
“身为一位高尚的淑媛,你就算对美酒没有常识,也该备有品尝知识。”龙绍祥煞有介事地来个开场白,并指着桌上一排各式各样、颇具专业水准、有胖有瘦、或直或脚的水晶玻璃杯。“每一种酒用的杯子都不一样……”
纯纯截入他的话,以她惯用的三个字来阐扬问东问西的长才。“为什么?”
龙绍祥早被她练达嘴上的十八般武艺,当下机智对答。“就像不同的场合要穿不同的衣服,不同的衣服要配不同的鞋子……”
“可是我没有穿鞋子呀!”纯纯再次打断。
“那是你例外。”龙绍祥泰然自若地说。
“为什么我例外?”纯纯再问。
“因为你不爱穿鞋子!”龙绍祥泰然但不自若道。
“为什么我不爱穿鞋子呢?”纯纯还问。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爱穿鞋子?我又不是没买给你!”这事怎会问他?龙绍祥既不泰然也不自若地吼着。
“对喔!”纯纯自己亦觉可笑,她俏皮地摸摸头后,不晓得是在向谁解释。“以前在山上我很少穿鞋,可是我有叫脚丫穿过,但是它喜欢自由……”
“没关系,起码你慢慢在接受凉鞋。”他挥手示意她现在上的是品酒课,不是她的演讲课。深呼吸、深呼吸、重深呼吸,他绕回原来的课题。“这么多杯子该如何判断哪种酒用哪个杯呢?”
“对呀!要怎么判断呢?”纯纯第N度插嘴。
他不正要讲吗?眼睛朝上吊了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