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蓝色堇青石切雕制成的镯子,与刀峰的反光相映生辉,好似在嘲笑“蚯蚓兵团”的无知。
所以他说他们嫩得无知,连最基本的搜身都不会,连进幼稚园小班也不够格,他就摆在屁股口袋的小刀竟没人看见。
“这……这……”珍妮当场瞠目结舌,怪罪的矛头马上指向“蚯蚓一号”,“白痴,你刚刚是怎么绑的呀?”
“有呀,我绑得很紧,我……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手镯是七……七……圣……圣……的……”“蚯蚓一号”辩驳的吼声化为沙哑的尖嘶,“七圣”之名在他们这群的小辈眼里,简直是英雄中的英雄,偶像中的偶像,更是他们学习模仿的对象。
经他一点明,剩下的三尾蚯蚓亦目瞪口呆地直指着班杰明呐呐道:“七……圣?”
“不错嘛,你们虽说没什么知识,但多少还有点常识。”他以指扒过乌亮如缎的黑发,优雅地朝床走来。
四人立即闪向两边,他们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子弟,纯粹贪图一时的刺激快活,所以当初没考虑什么后果便跟着珍妮瞎起哄,如今惹上他们素有耳闻且崇拜的“七圣”,所受的震撼和恐慌不是三言两语就可道出,不过兴奋的程度倒占了四成。
众人皆醉,独醒的珍妮却仍未弄清自身将面临的灾难。“你们这是在干嘛?不是很行吗?上呀?打呀?”怎么从头到尾事情的主导权均在他手中呢?
无人动,也没有敢,而且他们心中想的是如何跟班杰明要签名。
班杰明哼叹她的愚蠢,取刀割断花语嫣脚上的绳子时扫射四人问:“这巴掌是谁打的?”
“蚯蚓三号”挣扎了片刻才快哭地举起手。
“很好,你知道该怎么做。”班杰明抱起抽噎的花语嫣,后者失声大哭地搂紧他的颈,把全数的恐惧害怕一股脑地丢给他。
他将她环得更紧,从听到她遇劫持至整件事情有了戏剧化的终结,他个性上难得出现的风声鹤唳已然表明他的心绪,他不能失去她,他再也不松手。
“蚯蚓三号”点头,乖乖地开始打自己的两颊,噼噼啪啪一掌接一掌。
“你们到底是在怕什么?打啊?上去打他啊!”珍妮使出泼妇骂街的本领。
班杰明觉得自己有点责任教育她,他冷眼煞到“蚯蚓一号”,并示意地扬扬眉,“蚯蚓一号”果不负所托地上前替他掌珍妮的臭嘴。
他呢?则大模大样地抱着泣不成声的花语嫣离开,前后花费刚好两分钟。
“嘘——不怕,没事了。”班杰明圈紧怀中的花语嫣,轻柔的吻不住地印上她的头顶。遇到那等场面对她来说必是头一遭,莫怪她到现在还在发抖。
“呜……”花语嫣比先前平静多了,但低噎声不断。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自动将过错揽在头上对他已是种习惯,他为她抚顺那丛乱发,经过刚才的折腾,它们早就和他的心一样——纠缠不清。
“陈……浩……有没有……怎样?”她捞起他的衣角拭泪抹鼻涕。
“陈浩?”她哭的声音都哑了,心里惦记的却是那个窝囊废?深沉的阴气冷不防从抿成一线的嘴唇咧出,他心寒地眯着眼,徐徐放下僵住的手。
“他……还好……吧?”陈浩为了她被人平白乱打一通,令她觉得好生歉疚。
“他好——”除了被他捶得皮开肉绽,顶多再断几根肋骨,“好得很。”
原来打算与她厮守的肝肠一寸寸裂断,他终究是输给一个娘娘腔的小毛头……也罢,反正婚姻这条路本就不适合他走,他不过是看小不点没事便爱缠着他,因为不忍见她又扁唇蓄泪才勉强接纳她的。
只是,那痛不欲生的穿心之苦何故而来?
“那就好。”她放松地吁口气,仍未察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