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胡铁华扶起她。
“打她?等会儿她变成一团焦炭时,你再去心疼吧!”胡大笙忿焰未消,举手又要揍来。
“不准你碰她!”胡铁华抬臂挡驾。
“混帐,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反抗我?!”胡大笙大大地不满。“你有没有想过,是谁给你今天的?”
“没错,我会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倘若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犯下杀人罪。”又骂他……多年积压的怨怼在此刻尽数爆发,胡铁华切齿痛恨。
“人是你失手杀的,怎么怪到我头上?”亲父子明算帐,胡大笙此时把界线划得很清楚。
“我会杀人也是你一手造成的。”胡铁华含恨地握着拳。“倒是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我开艺廊,你的‘黑’画买卖哪能公开化?”
“跟我邀功啊?也不想想你的艺廊……”胡大笙旧话重提。
“我的艺廊根本没动到你半毛钱。”胡铁华憎恶地抢白。“就算有,也是我自掏腰包。”
王佑鑫一旁看得猛窃笑,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好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等等,你那话是什么意思?”白舞蓉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发问,她的脑里一片浑噩,先是和王佑鑫闹翻,接着得知她的好友及其父亲杀人,然后获悉他们烧了她的艺廊,现在又……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我和爸一直藉着艺廊的名义,把黑市的画夹带进来。”胡铁华坦承,这世上他谁都可以对不起,单单除了她。
“怎么可能?”白舞蓉张口结舌。
“不难,我偷偷把它裱在你向国外厂商订的画里面,张雄负责帮我们找买主,事若成交,他分两成,可是后来他要求分一半,我们一言不合打起来,我不小心就……”胡铁华急急辩称。“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他垂下头,又说:“你一直认为艺廊有赚钱的部分,其实就是我拿出来贴补的部分,目的在使公司的帐面不致难看。”
“而那些钱就是你卖掉‘黑’画的所得?”白舞蓉料不到她的神圣宫殿,竟成了黑市交易的场所。“难怪你每次都要亲自出国和厂商接洽,原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艺廊若是长久亏损下去,势必要关门,那我就找不到每天和你在一起的理由,我会答应爸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呀!”胡铁华轻抚她苍白的面颊。
“拿开你的脏手!”王佑鑫沉脸哇哇叫,他最不屑这种假借仁义道德之名、进行为非作歹之实的人渣,明明无法无天,却喊着冤枉或不得已。
“呸,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胡大笙大脚踹来。
“呀——”受伤的脑袋因此撞到身后的水泥墙,王佑鑫忍痛装晕厥,骨子里则在解着她方才努力弄松一点的绳索。
“鑫!”白舞蓉撞开胡铁华想爬过去。
“蓉蓉……”胡铁华伸手抓住她。
“王八蛋!”见儿子如此不争气,胡大笙光火,他踢开白舞蓉。
“噢……”她闷吭一声,一股腥气窜上鼻腔。
胡大笙没有睬她,他扭身揪着胡铁华骂道:“你要不要干脆告诉他们,你是怎么用画刀,一刀一刀地刺死张雄的?”
“你把她踢流血了……”胡铁华的注意力却专注在她巧鼻流下来的血痕。
“什么?奸老贼,我和你拚了。”王佑鑫闻言哪有心情继续假死,他蓦地张开眼,遭束缚的身子弹簧也似地跳起来。
妈的,把他绑那么紧,连动一下都很困难,更遑论其他。加油呀,就差一点点,绳子应该快解开了……
不过似乎轮不到他出头,那厢父子档已起内讧,胡铁华气愤地甩开父亲的羁绊。“你不要碰我!”
“龟孙儿子,我养你是干什么?”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