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厨房?”
“对呀,我肚子饿,所以起来找食物吃啊!”王佑鑫拍拍鼓胀的胃部,不禁赞叹古人说得好:饱暖思淫欲。
“那玻璃碎声和金属……”白舞蓉大概慢慢描出了个轮廓。
“哇拷,有你这种老婆也太恐怖了吧,我不过不小心摔破了一个盘子,和弄掉一根叉子在地上,你居然全听见了!”王佑鑫抚着胸口,俊颜上有道不完的敬佩。
“这么说,那个洗手、洗脸、刷牙也是……”白舞蓉继续推论。
“吃完东西当然要洗手、刷刷牙之类的啦,要不是让你打岔儿,我本来还想冲个澡咧。”王佑鑫不明了她问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和他们之前争议的话题有何兄弟关系?
“我紧张得要死,结果那歹徒竟然是你?”白舞蓉融会贯通出“半夜惊魂计”的真相。
“我是歹徒?我……”王佑鑫指着自己的希腊鼻,蓦地顿悟。
难怪他一直想不通,想勾引他在浴缸内“做”,她干啥手里还握着可笑的马桶刷,弄了半天是……他笑得在床上打滚。
“你还笑!”白舞蓉抡着小拳捶他。
“原来……哈哈……你以为……哈哈……所以才……”所以她才会跑到他的房间求救,后来听见他上楼,她以为是歹徒,又吓得躲进浴室。
一股膨胀的暖流注入他的体内,灌溉他不曾开放让人滋润的心田,笑声戛然而止,他哑着嗓,素来促狭的鹰眼跃过少有的温柔。“你那时一定很怕。”
“我才、才……不会怕呢!”吸吸鼻子,白舞蓉不愿在他面前表现软弱,免得又遭他一顿奚落,但孱羸的嗫嚅已泄出她的底。
“对不起。”他歉疚地用手背摩着她的脸,那是属于情人之间专有的小举动。
“算了。”他突然放下身段,反叫她茫然失措,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和风细雨,只好腼腆地低垂螓首,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竟有某种程度的期待……这,她前一刻不是还在怪他吗?怎么这会儿又……她是不是摔坏头壳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矛盾的心理?
“噢。”王佑鑫没有让她失望,焚烫的手背随即滑过她如凝脂的粉肤,再顺着颔骨,徐徐地托起她的下巴,他试探性地轻啄她的樱唇。
她没有抵抗,也不想抵抗,初次摒弃根深柢固的保守思想,接受他的恣情。他于是胆大妄为,掌握机会细尝她的娇嫩。
白舞蓉但觉浑身就要化成水,原来梦中的蜂蜜是来自他的口里,才冷却的沸热重新燃回骸髓,她心痒难搔地环住他的颈项。
“你准备好了吗?”王佑鑫粗着嗓问她。
“嗯。”所有的责难全在瞬间消弭,白舞蓉不待分说地主动吻上他的唇,意乱情迷的神志根本不晓得要拒绝。
“不,不,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不要你事后自责。”王佑鑫困难地拉开她。
天晓得他有多想要她,可是他突然有股强烈的希望,希望她是在两情相悦的状况下献身,而非糊里糊涂地跟他上了床。
为了怕他自己后悔,他不敢犹豫地迅速离开。
***
没道理,真是没道理!
王佑鑫反复想着同样的问题,辗转反侧的成果是要命的头痛,他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咬着刚微波热过的甜甜圈,依旧理不出个端倪。
他何时成了善心人士,居然将到口的美味放生,事后才在这里自怨自艾,悔恨莫及?可是他那时真的祈盼得到她的心甘情愿,对她,他竟有着不曾有过的珍惜,完全不若往昔般,只贪图一时的欲望快活,这……
他的悬崖勒马就为了“珍惜”——他珍惜她?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心情,所以在梭巡间尚不能适应。但她终归会是别人的老婆,他没事珍惜别人的老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