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愤恨。如何让她发泄出来,不伤人也不伤己,是最关键的一点,为了达到这一点,他不惜亲身演出了一场戏,以苦肉计的方法将她自个人的痛苦中强行拉回到国家的利益面前。
他利用了她对自己的感情,却不能回报给她想要的。
东野雪,注定是他要亏欠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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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是皇后的寿辰,按惯例,皇室中人都必须到皇后宫中贺寿请安,晚上还有一场晚宴庆祝。
东野雪原本推说事情繁忙想躲开这一天,没想到听说东野兰一大早就去了后宫贺寿,她立刻放下一切赶了过来,正巧在皇后的还凤殿口遇到东野兰。
「身子还没好,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不满的指责,将扶轮椅的人推到一边,自己握住扶柄。
东野兰淡笑道:「她是国母,必要的礼敬是应该的。妳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勉强过来?」
她冷哼道:「我可不愿把你单独留在那老婆子身边。万一她再有邪念,我怕你这病弱的身子想挡都挡不住。」
东野兰又是一笑。
自从他受伤以来,东野雪对他百般呵护犹胜以往,但叫人奇怪的是,对于西凉国的事她始终闭口不谈,彷佛已经忘记这件事,即使在和百官谈及婚期和迎亲礼时,她都像个外人一般表现得十分冷静。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很有可能预兆着她下一次更疯狂的举动。但她究竟在酝酿着什么念头,东野兰诧异的发现,这一次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难道他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吗?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刻意对他有所隐瞒?
他该早做准备。
进入还凤殿,来贺寿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长的队伍,见到东野兰和东野雪,纷纷行礼问候。这也是东野兰遇刺之后第一次出宫见人,他微笑着向所有人致意,东野雪则闭紧双唇,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在殿中的皇后并没有出迎,她正和一位重臣的夫人说话,鉴赏着对方送来的一双玉璧,啧啧的称赞着。
当她手边的宫女低声禀报东野兰和东野雪的到来时,皇后露出十分惊诧的神情,「摄政王亲临?不会吧?在哪里?」
她惊呼着张望时,东野雪仰着脸,在殿门口鄙夷的看向天空。
东野兰客气的命人送上贺礼,道:「这几日我病倒,有劳皇后了。」
皇后连忙走过来,笑道:「怎敢劳动王爷大驾?您身子不好,别站在风口,快进殿来。」
然后像才刚看到东野雪的样子,「雪公主也来了?真是少见。虽说论辈分我比公主略长,但还真想不到公主会来看望我呢。」
东野兰回头道:「雪儿,今日是皇后的寿辰。」他以眼神提醒着东野雪。
东野雪这才勉强说道:「愿皇后千秋。」
笑话,想用辈分和身分来压她,她东野雪可曾在乎过?
刚刚落坐,皇后便关切的问道:「我听说还没有抓到那些逃跑的刺客?怎么会这样?刺客又不是一人两人,难道还能躲到地下去?」
东野雪接话,「躲到地下又如何?掘地三尺我也会挖出来。」
皇后沉吟着疑问,「不论如何,这事情很有蹊跷,莫非……」
「莫非什么?」东野雪最讨厌她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难道皇后知道这群人的下落?」
皇后轻呼,「我深处皇宫,从不与外界接触,又怎么会知道?知道下落的人必然是刺客的同伙,我与王爷无仇,自然不会派人加害。话说回来,」她看着东野兰,「王爷可曾想过,整个东野,谁与您最不合,存心加害?」
他看了皇后一眼。
她颇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