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为什么要和妳的手下兵刃相向?他们做错什么了吗?」
「他们不许我出宫。」东野雪的神情顿显沮丧,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教训得这么惨。
一旁的宫女爬过来禀报,「不是不许公主出宫,而是公主说要去市集玩,奴婢自然不敢依从,所以才惹恼了公主。」
东野兰颇有兴味的问她,「妳为什么要去市集?那里是平民百姓才会去的地方,妳是金枝玉叶,不应与他们鱼龙混杂。」
东野雪噘起小嘴,「皇宫这么点大的地方,就这几个奴才,我看都看烦了。听说市集很热闹,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居然诱惑起他来了?东野兰笑说:「我暂时还不想去,因为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而妳也一样。国主刚刚病倒,需要静养,妳在这里大吵大闹,是身为公主该有的行为吗?」
「国主是因为不操心国事,只知道吃喝玩乐所以才病倒的。」东野雪的话出奇的成熟,「如果我是他,绝不会躺在宫里治天下。」
东野兰惊讶的看着这个年纪不过七八岁的女童,然后向她提出一个对大人来说都很艰深的问题,「若是妳,将以何法治国?」
「战争啊!我东野国不是战之国吗?可是为什么国主这一两年都不打仗了?不打仗,百姓还有事情可做吗?」她年纪虽小,但眉宇间竟有很重的杀气,看得东野兰心头一惊。
他走到她身边,亲自为她松绑,温和的说道:「小小年纪不要总想着杀人,除了战争,还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治理国家。」
「什么方法?」东野雪刚刚问出口,院子里就一下涌进不少人,紧接着是个高傲的女声质问--
「王爷刚回东都就将公主绑了,难道因为您是皇储,便容不下东野其他皇族了吗?」
不用回头东野兰也猜得出来人是谁。他回身一礼,「皇嫂,正想要去看望您,这边就出了点事,便先来处置了。」
皇后很年轻,但气势凌人,冷笑道:「可不敢劳您大驾看望,您现在要忙着登基之事,我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不看也罢。」
东野兰不卑不亢的应对,「皇嫂说气话了。皇兄病倒,东都这些日子堆积了大量的公事急待处理,所以我一时不能分身,但我并非不礼敬您。倒是我听说皇兄病倒的这几日,皇嫂代皇兄所下的几道旨意都是给您娘家的几位亲戚升官封爵,您可曾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
他说话从不高声大气,却自有逼人的魄力,一句句咄咄逼人,不给对方任何的还击机会。
在他双眸幽深的逼视下,皇后节节败退,理亏词穷,却不肯妥协,反击的说道:「王爷许久未居东都城,又怎知这里的情形?我升迁的都是保卫东都的重要人物,若没有他们,万一邻国趁乱打过来怎么办?」
东野兰无声一笑,不屑与这个女人多作争辩。低头看着身侧的东野雪,奇怪她在此时竟悄然无声,乖巧得好像一只小猫。而东野雪一双黑眼珠始终诡异的在皇后身上梭巡,眼中流露的是厌恶而不是亲情。
东野兰唇边的笑意更深,转首冷淡的对皇后说:「皇都的防守按东野法令现由我接管,皇后的亲信可以撤下休息了。我连日来有些疲劳,还有许多事要办,不能与您多寒暄。皇后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多去皇兄床前坐坐。您母仪天下,也应作所有贤妻的表率。」
皇后被说得脸色青白不定,重重的哼了一声后便带着自己的人起驾回宫。
「能把她气走,我开始有些服你了。」
东野兰听到身边人的赞美,对上东野雪赞赏的眼神,笑道:「进屋来,我有话和妳说。」
「王爷……」随从想提醒他现在的局势不适合坐下闲聊,但东野兰已经拉起东野雪的手走进宫门。
坐在屋内,东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