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着风。
这下子换成独孤毅目瞪口呆了,看到他行动突然变得敏捷迅速的妻子,他脑中顿成一片空白。
这……她不是才大病初愈吗?
她不是已经病得没几年好活了吗?
她……这会是重病在身的人该有的身手吗?
独孤毅开始怀疑起沈纤纤真实的健康状况,若是她根本没病却要装病,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怎么了?”他看着茶碗中的白色液体,“你不喜欢杏仁荼?”
他只看过一个人对杏仁茶有这样的反应,但那张陌生的脸孔是怎么回事?莫非……他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精光。
“啊,我……”沈纤纤一脸大难临头地冒着冷汗,“妾身……自小一闻到这杏仁茶的味道就头晕,所以……所以……”
惨了!她怎么露馅了,这下子她要怎么自圆其说呢?
“原来你不喜欢杏仁茶的味道,”独孤毅微微一笑道:“你的反应倒是很特别。”他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是啊!他怎么忘了,沈夫人也是因为病弱的关系而深居简出,但众人却不知,沈夫人年轻时可也是江湖上响叮当的人物,还是他那个爱惹是生非的娘亲的师妹,据说两人翻天覆地的本事不相上下。
而沈家虽是江南第一大家,但沈昊宇既然敢娶这样的妻子进门,应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又怎会养出这样胆小如鼠又弱不禁风的女儿?
再说,若沈纤纤的身子真如传闻中,是个命在旦夕的病骨,她又怎能有本事千里迢迢地从南齐逃到北夏去避祸?
如此说来,幻月的确是沈纤纤,那天他所看见的那张陌生脸孔,应该是她所易容的。
若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南下去接应沈纤纤的,原是个易容高手,以她的聪颖巧手,在短时间学会简单的易容术,应不是难事。
沈纤纤微微一颤,“对不起,纤纤……失态了。”
“是我的错。”独孤毅温和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状,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有着如何强烈的狂喜,“我们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我早该知道你的喜好才是。”
“不,相公,你别这么说……”沈纤纤心虚的低下头,根本没勇气接触他的眼睛。“是……是妾身不好,本该由妾身服侍相公的……”
“府里有奴仆杂役各司其职,这倒不劳你费心。况且你身子不……好……”独孤毅有意地强调那两个字,沉黑的眸子扫向她,“不过,我想你现在身子应无大碍了吧!”
他突地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但他这一使劲却刚好扯到沈纤纤受伤的肩膀,她疼得脸儿一白,真的虚弱地倒入他的怀里。
好疼啊!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还哪儿不好碰,偏偏去碰她受伤的地方?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独孤毅对她突然苍白的脸色毫不意外,他是故意试探她的身上是否也有着与幻月相同的伤势,而这回他可是真正的确定了。
这丫头!竟敢以易容术来欺骗他、吓他,害他这么难过!他这回,可得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你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地道:“又不舒服了吗?”大手轻轻地摩搓着她纤弱的肩膀,虽是避开了她的伤处,却惹得她全身一阵颤抖。
“相公……”沈纤纤瑟缩地避开他的手,“妾身是觉得不太舒服……妾身想进去休息了。”
“是吗?你刚刚的样子,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不舒服的模样。”他打趣地道。
沈纤纤一时语塞,她的病本就是装出来的,刚刚又……这会儿她该如何自圆其说?
“纤纤,你知道吗?”他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微笑,缓缓逼近。
“什……什么事?”沈纤纤惊煌地眨着眼。
“我一直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