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马叔深深地说道:“两国交战是无可避免的,而南帝又是如此荒淫无道,南齐有这样的皇帝实非百姓之福,不如让南齐早日归入北夏的版图,沈老爷这么做也许永远无法获得世人的认同,但沈老爷宁可被冠上叛国的污名,只求保全南齐百姓,他的所做所为可也算是仁义了,而这样的牺牲也必须承受极大的压力,身为子女的,更应该体谅他的无奈才是。”
“马叔说的极是!” 沈纤纤勉强一笑,“纤纤不该以世俗的眼光来评判父亲的动机,更不该以此否定了父亲的苦心,如果父亲为了南朝百姓而连名誉都能够舍弃,那么纤纤也该支持父亲的决定才是。”
“沈小姐能够想通这一点就好了。” 马叔呵呵一笑,“原本沈老爷还担心小姐知悉真相之后会无法体谅他的所为,其实沈老爷是多虑了。”
“若非有马叔的开导,纤纤也无法这么快就想通,不知马叔是南齐人抑或是北夏人?”
她抬头望着那略带着沧桑的五官,心里却不禁要揣测着这位叫马叔的神秘男子,这次靠着他露了一手功夫扮演抢人的流匪,她才能顺利地“遇难失踪”,之后,这马叔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让她登上潘家商船,他究竟还有哪些异能?
“天下本是一家,我虽在南方出生,但先祖却是北方人。”
“是啊!天下本是一家,又何来南北朝之分呢?”沈纤纤望着远方逐渐模糊的故乡,心下不禁一阵酸楚,“马叔,我何时才能回得了家呢?”
马叔肯定地说道:“等局势稳定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是吗?”
所谓的“局势稳定”,是指北夏攻伐南齐之后吗?到那时,局势真的能够稳定了吗?
沈纤纤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却充满不确定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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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皇都 独孤将军府
“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沈纤纤有点受宠若惊地看着眼前的美妇人,虽然父母曾经说过独孤家状态及为人,却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至会受到这么热烈的招待。
当她带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气势雄伟的将军府,迎接她的不是琐碎烦人的拜见仪式,更不见震远将军的威仪,而是在她还没来得及踏入大厅之前,这温婉秀美的中年妇人已快步地冲了出来,仿佛是见到离散多年的亲人般,竟就抱着她嘤嘤地哭了起来,让沈纤纤差点以为美妇人才是那个离家避祸的人。
“你是……独孤伯母?”沈纤纤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地抱着她,这就是北夏人的热情吗?
“纤纤!”独孤夫人抹着眼泪道:“你别难过,也别伤心,伯母一定会把你当成女儿般疼爱。”
“伯母……”
现在是谁比较伤心啊?沈纤纤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独孤夫人却已经拉着她住大厅走去,“来,过来瞧瞧你伯父,他也很想见你呢!谨哥!谨哥!你来瞧瞧,纤纤已经到了。”
相较于独孤夫人的坦率热情,身为将军的独孤谨是沉稳许多了,但脸上诚挚的笑容彻底地扫除了沈纤纤仅余的不安,看来,父亲与独孤伯父的情谊的确未曾改变。
“伯父。”沈纤纤忍不住眼眶微微一热。
独孤谨点点头,温言道:“难为你了,让你一个姑娘家这样离乡背井。你现在安全了,把一切不痛快的事情都给忘了吧!”
“是呀!上次见到你时你还在师妹的肚子里呢,这会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独孤夫人忍不住又掉了几滴眼泪,“我们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我和你独孤伯父可时时地惦记着你们姐弟俩,你长得比较像师妹,眉字之间又有沈大哥的影子,你弟弟呢?他是像沈大哥还是像师妹?”
“馨儿,纤纤才刚到,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