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佩茹和瑾儿离开了云霓布店,就买了两套男装换上。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不如咱们回李府算了。」瑾儿建议着。
「回李府?我们要是回去,铁定会被那个老头夺走我们的钱,然后再赶我们出去;或者是再收聘礼,要我再嫁。我才没那么笨呢!别想!反正现在咱们有钱,为什么还要回去受那老头的气?」
「况且我只是个冒牌货的,那李府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去李府干嘛?」杜佩茹顿了一下,又说:「瑾儿,如果妳想回李府的话,妳可以……」
杜佩茹的话还没说完,瑾儿就连忙打断,「不!小姐,我不回李府。小姐将奴婢给了妳,以后瑾儿就是妳的人,我是不会离开小姐的。」
杜佩茹闻言,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瑾儿接着说:「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出城。咱们去白衣庵。」杜佩茹说道。
「啊!」瑾儿被吓得面色苍白,尖叫了起来,「小、小姐……」瑾儿咽了一口唾沫,「可……要是我们又遇上强盗怎么办?」
杜佩茹想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银票分散藏在两人身上。
「好了!如果咱们再遇到强盗,那就将一部分钱给他们就行了,反正咱们有的是钱。」
杜佩茹此次上白衣庵是想出家,当然她不是看破红尘,只是不想让欧阳寒找到她;等过了两三年后,欧阳寒把她给忘了,那她就可以还俗回家了。所以这身上的钱当然要留着,不然还俗后她吃什么?
至于瑾儿这丫头太死心眼了,赶也赶不走,倒还不如带着,免得她泄露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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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师太,弟子想出家。」杜佩茹好不容易才将瑾儿支开,然后来找白衣庵的住持空宁。
她想拜空宁师太为师,当然是因为在白衣庵里就数空宁师太的辈分最高,她可不想拜了个辈分低的尼姑为师,那岂不是都要对庵里的每一个尼姑低声下气的吗?
「阿弥陀佛,施主看透红尘了吗?」空宁师太闭着眼睛开口问。
「看透了。」杜佩茹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红尘为何物?」空宁师太问道。
「红尘!红尘……」杜佩茹思索了很久。
突然,她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好了歌」解便开了口:「陋舍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篷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解得好!」空宁师太高兴地称赞。
正当空宁师太想要说收杜佩茹为徒时,杜佩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干呕了好几下。
空南师太见状,连忙帮她把脉,瞬间,她的脸上出现疑惑之色,接着又摸了摸杜佩茹的全身,「妳虽然看透红尘,但妳的尘缘未了。我就收妳为俗家弟子,以后妳的法号就叫净缘吧。」
「谢师父!」杜佩茹非常高兴地说。
空宁师太摇摇头,「妳情根深种、情缘难了、情债难偿。日后还有劫难,为师也只能为妳化解一难,其余的还得妳来克服,妳要记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完,空宁师太就闭起眼睛敲着木鱼,念起经来。
杜佩茹见空宁师太说了一大堆难懂的话后,也不再理会她,觉得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