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作响的声音。他可真不怜香惜玉呀!她苦笑的想,低头看著薄被滑落而露出来的肌肤,原本是白皙光滑的,现在却是红紫斑点密布,有的甚至渗出些微血丝。
他是真的看不起她,下手才会这么狠。她觉悟的想著,离开床铺,走向浴室。
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当这件事了结之后,他就不会再来烦她,而她也能过自己想要的平静日子。为了平静的日子,她这样作践自己,代价算是小的了,真的很小。
既是如此,她又为什么在莲蓬头洒下的热水里珠泪不断?又为什么哽咽?
“励行,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坏,我还是……没办法……气你?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贱……为什么?”
当林芳郁稍稍恢复力气,离开浴室,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看著卧室里那面穿衣镜里的自己,她不禁哑然失笑,苍白得就像快死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化妆,但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会声称“化了妆”。
吃力的穿上昨晚被萧励行扯落而散了一地的衣服,她缓缓步出了卧室,面对她熟悉却又感觉陌生的屋子,在这里,她自以为与他甜蜜的同居了十年,事实证明,她只是做了十年甜蜜的梦。
“励行?”她呼唤,但空荡荡的屋子里哪有一点人声?
忍著痛,她一步步走下阶梯,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压著一张纸,还有一叠钞票,纸上是萧励行苍劲有力的字──
第二计画,明天下午两点。
桌上的钱给你坐车,还有那张支票,是犒赏你昨晚的辛苦。
连署名都没有,她苦笑的放下纸条,拿起那叠钞票。
她这才发现那叠千元大钞中夹著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是一百万──她的夜渡资吗?
嗯!那她的身价算是不错。
她应该沾沾自喜,真的应该。
可她只是喟叹一声而已,她不会故作有骨气地不拿或者撕毁,毕竟她真的赚得很辛苦。所以她就把那叠钞票和支票塞进一旁的皮包里,然后拨了通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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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后,门外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很熟悉,是黄清风的车。
没多久,门铃声急促的响起。
“来了。”林芳郁打开门,微笑的面对门口焦急的男子。
“你这鬼模样……是他弄的?”黄清风瞠目结舌,然后讶异转为冲天的愤怒。
她还巧笑倩兮的摇头,“是我自己招惹的。”
黄清风不可思议的看著她,“为什么?”
她疲软的身子靠在门边,自嘲的道:“自绝后路呀!”
黄清风实在看不过去,拦腰把她抱起便往外走。她赖在他的怀里,汲取那份属于亲人的温暖,脸上充满了幸福。
“傻瓜。”黄清风心疼的低声咒骂。
林芳郁轻轻笑了起来,刻意忽略身体上的不适,而后严肃的看著黄清风的脸,摇头道:“清风呀清风,你怎么可以对你的恩人说这样的话呢?有失敬意。”
他瞪著她,“那你就不要叫我来看你的凄惨模样。”
“我看过你的,你也看过我的,很公平哪!”她又赖进他怀里,疲累的身体让她连脑子也昏昏沉沉起来。
黄清风把她安置在前座,轻点一下她的鼻子,“傻瓜!看来不帮你滋补一下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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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励行回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室内摄影机拍下的影像,当他看到林芳郁毫不犹豫的把钱往皮包里塞,他的拳头忍不住握紧。
再看到林芳郁倒进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