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终于平安到达幽州,天气比预期的还要暖和一些。
他们住在一家叫作「德仙楼」的客栈,是全幽州最好的客栈。
「明天你要去和那些商人谈生意吗?」耿玉喜盘腿坐在床上,不停地数糖果;这是罗忌廉今天下午买给她的。
自从和罗忌廉有了那么一点点肌肤之亲以后,她变得很喜欢腻着他,有事没事就靠在他的怀里;现在就连晚上睡觉她也不再和他各睡一方,而是窝在他的怀里睡,晚上的时候他好暖和,就像一个暖炉。
「明天妳乖乖听话,要是想出去就和柳大娘一起去。」罗忌廉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东西,把布匹式样都按轴卷好,让那些布匹商从中挑选。
让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罗忌廉可是一百个不放心,所以他特地安排一个朋友帮忙看着她。这个柳大娘名为季柳茴,三十岁出头,精明能干,是有名的利嘴寡妇。
柳大娘的丈夫和游马、罗忌廉二人不仅在生意上有来往,而且私下交情颇深,痛失丈夫后,柳大娘得到游马不少的帮助,在幽州城开起一家规模不大的染布坊,由于柳大娘经营有方,生意做得还算不错。
「明天你干脆先把我送到柳大娘那里再去工作,晚上我自己回客栈,不用来接我了。」耿玉喜觉得这里的糖果比东京的好吃,一下子塞两块进嘴里。「水,帮我拿水过来。」
一口糖一口水,哪家的小孩这样子吃糖!
「不要这么吃糖,牙齿会坏掉。」罗忌廉给她端来热茶,把她的糖果全部没收。
她咚的一声从床上窜到罗忌廉的背上,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还给我糖果!是你买给我的也不行收走,现在它们是属于我的!」两条腿盘上他的腰,死死的缠着他。
罗忌廉被勒得快喘不过气,只好把糖果还给她,放她回床上。
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女人?「松开妳的手吧,想要勒死我吗?」
耿玉喜把糖果收进衣兜里。「不理你了,我睡觉了。」拉开被子把两个人的枕头并排放好就缩在被子里,好凉哦!
罗忌廉看她躺下后就继续整理东西,这段时间是他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自己可以集中精神算帐。他算帐的本事遗传自他爹--罗真,实在是又快又准确,连游马也甘拜下风。
大约两个时辰后,罗忌廉忙完手中的事情就准备睡觉了。
罗忌廉刚躺下她就翻身过来,「忌廉,好冷喔。」房间里有炉子,但是她的脚还是好冰。
「妳一直没有睡着?」罗忌廉给她多盖上一层被子。
「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耿玉喜从躺在床上开始就没有睡好,不仅冷还感觉身边空荡荡的,很不习惯。
她开始钻进他的怀里,呵呵,还是他的怀里最暖和、最舒服。
每当她的呼吸接触到自己的皮肤时都会有一种冲动。
和自己的妻子睡在一起却不能碰她,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他是一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圣人!
每晚都必须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捱到什么时候!
「这样可以睡了。」耿玉喜满足的闭上眼睛,头枕在他的颈窝处,可以闻到他的味道,同样是男人,但是他和勉三哥的味道不一样。
每晚都是这样入睡,罗忌廉又开始天人交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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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我来啰!」
耿玉喜在第一天到幽州的时候就和柳大娘见过面,柳大娘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忌廉让我看着妳呢!不许乱跑。」柳大娘正忙着今天的生意,来买布的客人很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