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之血?喂,甫伟,极阴之血是啥东东啊?”樊少瑜拿着语梅写的药方问着乔甫伟。
“极阴之血就是女人的血,这种问题你也要问,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憧?”乔甫伟没好气的反问,他正紧盯着守在床畔的羿云,深怕羿云做出什么事来,因为语梅自昨夜睡着之后已经睡了整整十六个时辰,羿云从官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守在床边,不希望再像昨晚一样错过语梅醒来的时间。
“语梅的药方子上写明要极阴之血当药引,我们几个都是大男人,哪来极阴之血用?真不晓得语梅怎么熬药给羿云喝的,对了!”樊少瑜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想起跟药方和琅邪珠放在一起的竹筒,他打开嗅了嗅,是血,这应该是极阴之血吧?就用这个喽!他正想走开去为羿云熬药之际,乔甫伟捉住他的衣顿往后一拉,他整个人跟前一步,恼火的转身要骂乔甫伟时,乔甫伟抽走他手中的竹筒,打开嗅了嗅,这肯定是语梅的血,乔甫伟曾见过语梅煎药时用她的血当药引。
“你干什么!”樊少瑜怕吵到羿云而低吼着。
“没什么。”乔甫伟将重新封上的竹筒还给樊少瑜,“快去帮羿云熬药吧!”
“莫名其妙!”樊少瑜低呻道,转身离去。
乔甫伟等樊少瑜离去才推门进房,“羿云。”
“嗯?”羿云没有回头,纵使他现在只能望见语梅模糊朦胧的样子,他仍不愿放过任何一分一秒可以看见她的时刻。
“你真要娶令沅沅进门?”到现在乔甫伟仍搞不太懂羿云这么做到底有何打算,昨天他是没意见,但在看到语梅为了羿云天天用她的血当药引,即使要走,她仍不忘要留下血让人熬药时,他不愿羿云舍语梅而就令沅沅,即使令沅沅是皇上赐婚的对象,即使语梅所剩之日无多。
羿云冷冷一笑,“娶她,只不过是要她尝尝一辈子不能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的痛苦,因为我已经深切的尝到了,而这一切全是拜她所赐!”羿云略微激动的低嗷,语梅要死了,而他无力挽回她的生命,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她针对我无所谓,但她不可以针对梅,梅是我令生令世唯一所爱,她让梅消失在我的生命,我也要毁了她为梅报仇!”
乔甫伟霎时明了羿云在做什么,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对一个女人最狠的折磨,若是他真娶了令沅沅,令沅沅真会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她一辈子就要葬送在羿云狂怒的复仇上,但若这样,羿云也毁了。
“羿云,说不定语梅还有生还的希望,若有,你又该如何?”乔甫伟必须假设有奇迹会出现。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羿云平静下来,冷淡的答话。
“羿云,我不赞同你用这么激烈的报复手段、这么做等于连你自己也赔进去了。” 乔甫伟不愿见好友兼义弟一辈子就活在仇恨中。
“有什么不好?反正我的心早在获悉梅时日不多时就跟着死了,来个玉石俱焚也不错!”羿云的反应是笑。
“不……羿……不要……”语梅握住羿云的手,气若游丝的阻止,早在乔甫伟跟羿云说话时她就醒了,只是她一直不想面对羿云,但现在她不得不醒来阻止羿云疯狂的举动。
“梅,你醒了!”羿云反握住语梅冰冷的小手,对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羿……,我不许你这么做!” 语梅挣扎着起身,激动的捉着羿云的衣襟喊着
她不要羿云为她这样痛苦一生,她太武断了,她以为羿云对她无情意,想到他的爱如海那般深,她实在太傻了,才会笨得以为羿云他……
“梅,你别动,你受伤啊!唉!”羿云无可奈何的让语梅搂着,就像她被刺那天,“你醒了真好。”他凄苦却满足的笑道。
“羿,拜托,千万别这样……求你……你千万不要……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