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萧遥便以保镳的名义,寸步不离地跟随在谷小观的身边,保护得滴水不漏,防的就是李玺又会故技重施,对谷小观霸王硬上弓,幸好机灵的谷小观不比温顺的水灵,教李玺无从乱来。
好玩的谷小观常要求风萧遥带她外出游山玩水,即使是厚雪纷飞,也挡不住她的玩兴。这些日子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不但可以天天和喜爱的人在一起,而且还能成天玩耍也不用劈柴打水做粗活。
风萧遥则有求必应地带她四处兜玩,把握住每一个可以和她相处的机会,有几回看着谷小观开开心心地手舞足蹈时,他好想乘机向她表白心中的爱意,但是李玺总在不该出现时出现。
有一次,他们又一块外出打猎,返回途中,经过一座山谷,谷小观觉得那里很像关外的景致,一股思乡幽情浮上心头。于是她忽然将头手伸出马车外,大声吆喝。“呀——嗬!”再凝神闭眼倾听一阵阵回音,感受自己的声音回绕在山谷之间的余波荡漾。“哇,好舒畅啊!”
李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别这样,很危险的。”李玺还是把她拉回马车里。
“你不觉得这样呼喊很舒服吗?”说完又调皮地将头伸出去喊了几声。在关外时,每当她心情郁闷的时候,就会朝山谷大声呼喊。“要把情绪适时地抒发出来,才不会闷出病来呀!”李玺就是太闷了!
李玺瞥她一眼,她常常大呼大喊的。“那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健康的人了。”一贯冷冷的态度又摆出来了。
谷小观嘟着脸瞪着那张没趣的脸。
忽然,山谷里传来一阵低吼。“呀——嗬——”
是风萧遥的声音在回应着她,谷小观顿时笑开了脸,拍手叫好,连忙又伸头出去,看着紧跟在他们后面的马车,风萧遥也探出头来,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遥遥对看着,心里各自泛起一丝幸福的感觉。
但,李玺却有股不妙的预感,自从回宫后,谷小观对于两人成亲的事又迟疑了,一定是受了风萧遥的影响,再这么下去,将对他越来越不利,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
回到宫中时,谷小观一出马车,就连声喷嚏,又不停地咳嗽,整个脸红得发烫。
李玺立即将她抱起来。“快去请御医来!”
风萧遥神色慌张地上前探问:“你怎么了?”
她明明浑身发软,头昏眼花,还硬逞强。“我没事啦!”
李玺面露不悦地瞄着风萧遥,故意用脸颊去碰触谷小观的额。“头烫得像一团火在烧,还说没事。”他手里抱着谷小观,用力来个大回身,教谷小观的脚不小心撞了风萧遥。
风萧遥心里焦急着谷小观,一时来不及闪避,给那股冲力撞了一下,他明白李玺的意思,所以没跟过去了。
那一晚,风萧遥彻夜辗转,等待天亮,从不知道夜是那么的长。
躺在床上,他反反复复地想着,万一谷小观有什么三长两短……心里就着急起来了,整个心窝,仿佛有万根针扎着似的,更了无睡意了,索性起床,步出房外,严冬皓雪,冷夜寒风,刺进仅着一件薄衣的身体,的确有提振理智的作用。
隔天,大清早,他就赶去探视谷小观。
到了她的房门口,便听见李玺的声音。“有没有好一些?”他就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如果我不是阴女,你会紧张吗?”谷小观想起李玺喜欢的人是水灵啊。
这丫头果真狡猾,李玺面露忧色。“我昨晚一夜担心得没睡好,天一亮就赶过来,你看我紧不紧张?”坐在床沿,拉住她的手,难得温柔的眼神,锁在谷小观的眸子里。
谷小观研究着他的脸,尤其是眼睛。“眼皮没有肿,也没有黑眼圈,一点都不像失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