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被风吹着、推着、远远地放逐着。
走进了洗手间,我将外面写实的世界暂时挡在身后,我要先稍微整理一下自己,才能在几分钟后继续去面对熟悉的一切,最爱的台北。我用面纸细细地擦拭着,看着淡淡的眼线和眼影在镜中自己的脸上消失,粉也掉了不少,不过我没有补妆的打算,只是看着反射出的惨白脸庞发呆。
“小姐,你还好吧?”
“谢谢你,我没事。”
不好,我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接着是两个膝盖应声撞到了又冰又冷的地板。我只能双手紧紧地抱着肚子,我清醒得很,我并不是醉了,是胃痛又犯了,而且,这次来得又急又狠。
“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没事。”
发着抖,我双手颤抖地拼命按着手机,按下了他的号码。
★ ★ ★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我深吸了一口空气,是药水味,我想睁开眼睛,想在我额头上那只温暖的大手下醒来。
“……?”
一睁开眼,简直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惊,怎么?
他看着笑了,我想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场面:这个傻女人,眼睛花到连电话都会按错……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被我叫来的样子,“找错人了?”他温柔地说。
我很大力地点了头,我真的叫错人了,居然把徐宇恩给找来了。几个月不见,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端详着他那张和我靠得很近的脸,他看起来气色好得不得了,也很精神。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一句话,他那句带点责备意味的话,不识时务地惹出了我满眶的眼泪。
“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说的。”
接着,他把我的头放进他怀里,让我在他的白色衬衫上哭个痛快,要不了多久,就是一片明显的水渍,好在我的口红早就掉光了。
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是觉得好渴。
我起身坐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用纸杯装的水猛喝了几口,没想到医院的水喝起来还带点药水味,但这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崇,“好了,谢谢。”我边把水杯递还给他边盯着看他身上那件被我又搓又揉、现在是又湿又皱的衬衫,不好意思地说:“我帮你拿去干洗。”
“别闹了,这个时候提那做什么?”他笑了,顺手又摸了下我的头。
“你过得还好吗?”我问,好奇,喝了几口水后元气也恢复了些。
“还不错,诊所还忙得过去,小云也决定回学校修硕士课程,现在正在努力准备考试的事情,所以我们算是过得很好。”
谁说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其实,恋爱中的男人发散出来的才是满满的、藏也藏不住的自信;我看到了,今晚从徐宇恩的身上。他继续谈着小云的事,看来我在他心中已经退化成了普通朋友、甚至是单纯的小学同学了,真好,不过我还不太习惯。
“倒是你,你变了些。”
他顿了一下,“刚刚你突然在我面前哭的样子,还真不像你。”
我给了他个白眼,“你这样说也太夸张了吧!我又不是没血没泪的人,听到好笑的笑话会笑,心里有难过的事情当然也会哭,那叫正常的生理反应,好吗?”
“你不是这样的。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活得很倔强,倔强到从不在人面前掉一滴眼泪,从不让自己受到丝毫伤害,因为你一直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为了保护自己而宁可把别人往外推。”
“……”
“你别忘了,几个月前我才被你推了出去。”
“你是要说,我终于得到报应了吗?”我故意闹着他说。
“拜托,我如果那么小心眼的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