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想再待下去,以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跟海宁闹得更不愉快。
「先吃完……」她才开口,齐之恒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之恒!」再唤,也唤不住他的脚步。
莫名其妙被丢下的海宁,追了两步,呆立在自家门前,望着他的背影,坠入五里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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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证明,齐之恒的反常,并不是因为疲累。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海宁打过电话给他,总推说很忙;在医院时找他,总拿说好院内不见面的理由堵她;有时,是班别错开……总之,他避不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到脑袋打结也想不通,在那天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体贴的他变成这样?
难道只因为她没接电话?!
不可能呀!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气了一整个星期的……
会是因为巫岗吗?那天,他说的话都有点怪怪的。
可是为什么呢?巫岗没得罪之恒呀!
海宁一边做着酒精棉球,一边在心里自问自答着。
「海宁,妳过来一下。」护士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神色凝肃地唤过她后便走进护理站最后方的隔间。
连忙敛回思绪,不好的预感旋即掠过胸臆,她赶紧尾随而至。
「妳最近怎么搞的?匿名传真的事才过没多久,现在又被病患投诉!」站定,旋身,劈头就念。
「投诉?!」海宁杏眼圆瞠,讶然重复。
「是啊,昨天出院,投诉函今天就到了。」护士长撇了撇嘴。
「投诉什么?」她急急追问。
向来认真尽责,没有出过错,也不曾摆过晚娘脸孔,甚至连连当选微笑天使,有什么可以被投诉?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态度不佳、做事态度懒散。」风雨欲来的口吻,质疑不悦的眼神。
海宁张口结舌,和护士长四目相对,彷佛听见了外星语。
「护士长,昨天我负责的病房出院的只有三床,我不记得曾有任何失误,也和病人及家属处得很好啊!」海宁回想之后为自己解释。
「投诉函指名是苑海宁,连班别都写出来了,还会有错吗?」护士长没好气地说道。
海宁挫败地抿起唇瓣,不再多说了。
她知道现在不论说什么,在护士长听来都是狡辩。
护士长白了她一眼,不禁摇头叹气。「枉费我这么器重妳,结果妳最近表现愈来愈差。」
「对不起,我会改进。」她沮丧地垂下螓首。
「下班前写份报告给我。」丢下指示,护士长就走开了。
海宁垮下了肩膀,眼眶泛红,硬是忍住眼泪,找了张椅子坐下,备好纸笔写报告,觉得好委屈。
没有任何出错的纪录,也没有不愉快的痕迹,她根本不知从何写起。
莫名其妙被中伤、莫名其妙被投诉,连齐之恒也莫名其妙地跟她冷战!
她曾想把冷战的情形告诉巫岗,却隐隐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她和齐之恒两人的问题,应该由他们两人来面对、解决。
唉……可是他如果不愿主动说明,她再多问也是没有用,这样要怎么解决僵局呢?
深深的挫折感令她好无力!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最近不顺到这种地步?简直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嘛!
写写写,硬着头皮掰出一份报告,待她下班,已经超时。
无精打采地前往员工机车停放处骑车,满心的郁烦也已经累积到不能再多的程度,所以她今天也不想再打电话给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