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明辉倒是不在意,明杰可就无法沉住气,旁敲侧击地打听。
四下无人时,他拦住了郁紫,嘻皮笑脸地说:“好姊姊,指点指点我吧!”
郁紫佯装不懂,“指点什么呢?”
一向戏谑轻浮的明杰毫不避讳地拉住郁紫的手腕问:“你知道的,好姊姊,你一向 最疼我了,告诉我,爸爸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说就说,别拉拉扯扯的,要是让下人看到了,成何体统?”郁紫正色地挣出手。
虽然脸罩寒霜,郁紫仍别有一番冷艳风情。
“那么,我们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好好谈……嗯?”俊俏风流的明杰对自己的魅力 颇有自信。
走在长毛地毯上,无声无息的罗观岳正好听见这句话,怒不可遏地快步走来。
郁紫冷淡地说:“你也太放肆……”
一语未了,罗观岳已经大喝一声:“孽子.”他气得青筋暴露,揄起拳头作势欲打 ,脸色紫涨。
明杰和郁紫皆大吃一惊。
“爸!”
“观岳!”
郁紫急忙撬扶住他,口中苦劝:“别生气!那只是一句玩笑话,气坏了身子可不得 了!”
明杰一溜烟地走了。
“你别激动,我去拿药来!”她急急奔走张罗。
过了半晌,罗观岳恢复了平静,只是仍有余塭。
“本来,我是想在他们三兄弟中选一个来继承……没想到明杰居然这么不争气!”
他愤怒地脱口而出。
三兄弟?耳聪目敏的郁紫大感骇异。
罗观岳吐露了隐藏多年的秘密骏逸是他的亲生骨肉。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见到馨白和他结为连理了。”罗观岳苍凉地说。
姊妹成婆媳,父子成连襟,这在中国杜会来说简直是一场大笑话。
郁紫的脸色转白。
“你大概没有发觉,明辉的个性、气质都像他外租父,明杰的外貌像他母亲,两个 人都不太像我,而最肖似我的骏逸却是我不能相认的私生子。”
夜凉如水,月白风清。
郁紫披著晨褛独坐阳台上怀想。
年老的丈夫在服了药以后安然入眠,而她却因千头万绪的杂思辗转伏枕。
骏逸是丈夫的私生子。
难怪!难怪她会在不知不觉中用目光追随著骏逸的身影。
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五官,肖似得今人吃惊,现在的骏逸是观岳三十岁时的复制品 ,她的目光所追随的,不过是一个比较年轻的丈夫。
毕竟,将近三十岁的差距愈来愈像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郁紫不知道要如何排解心中纷乱杂陈的愁绪,这几年来,她一直压抑著自己,精神 紧绷得几乎今她疯狂。
她为了自己“暗恋”骏逸而感到困扰,不知何所适从。
也曾魔由心生,以挑逗、暗示的言语和眉眼风情来勾引骏逸:心中暗下决定,只要 他有反应,她愿意下地狱受魔鬼审判,业火试炼。
可惜却从没成功过。
或许是他太不解风情,或许是他佯装不解,总之,骏逸一直保持著谦谦君子风度, 礼貌客气地接受她的委托去探望家人,结果却阴错阳差地促成他和馨白长达六年的爱情 长跑。
她好不甘心!如果当初她先懈近的是骏逸而不是观岳,如果她不足那么懵懂年轻, 轻易献身……模样厮像的姊妹,应该是她和骏逸配成一对吧!
望著鸡皮鹤发的丈夫,郁紫有一丝懊悔。
当初她刚出社会,一心只想出人头地;小女生的通病迷恋崇拜一位事业有成、叱呼